“也好。”轻微一点头,戚望之回身叮咛身边的陪侍去颐和轩回一声,今儿便不畴昔了,明儿在去瞧王妃。
戚望之性子夙来偏冷,如此举止却也是忽来的性子,见她这般招人疼的模样,倒是鼓起了几分调笑的兴趣,嘴角略一勾,便道:“如何?爷早早返来你还不欢乐了?”
娇娘收回落在红梅上的目光,嫣红的嘴角微微一弯,漫不经心的说道:“早做筹算又有何用,宿在哪个院子瞧得还不是王爷的心机,他如果故意,自是不消我请也会来的。”
却说娇娘这厢勾着戚望之与其品酒赏梅,笑语嫣然,好不安闲,颐和轩那厢得了话后倒是愤恨的摔了杯盏。
“会主子的话,自打移栽到坠玉阁一向是奴婢在服侍着,奴婢原是在花房服侍花的,因主子进府,管家特地把奴婢调到坠玉阁来服侍花花草草。”小丫环脆声回道,不大的眼睛笑起来弯成新月状。
常日里服侍这梅树的小丫环也是个机警的,可贵见上主子一面,又见娇娘本日兴趣颇高,忙脆声说道:“主子,这梅树是您未进府的时候王爷特地命人移栽的,原觉得本年是开不了花了,哪成想这树也是有灵性的,晓得讨主子欢心呢!”
“主子,那韩侧妃但是一早就派了人守在正门,只恨得王爷一回府就把人拽进她那得月楼呢!”同喜撇了撇嘴,瞧不上韩侧妃的做派,便是在侯府时,府里的姨娘们也没得这般不顾脸面的把侯爷往本身的院子拉。
娇娘抿嘴一笑,瞧这小丫环穿戴一身半新不旧的棉褂子,倒是干清干净的,小模样生的非常机警,倒是跟她那小嘴一样讨人喜好,便笑吟吟的问道:“这梅树都是你在服侍吗?”
豫王妃嘴角悄悄一扬,呷了口香茶,这气倒是通了,李嬷嬷这话说的可谓是极合她的心,正如她所言,便是侧妃有如何,不过也是个玩物,真触怒了她,哪日寻了个弊端,虽说不能发卖了,可闲置的庄子却也不缺,便是爷,也不会护着那坏了端方的人。
娇娘一怔,那里想到戚望之也有如许浮滑的时候,粉面不由染上一抹红嫣,羞怯怯的软声道:“妾如何会不欢乐呢!爷返来的恰是时候,妾瞧着这天也渐缓了,便让同喜去温了一壶青梅酒,又炒了几个下酒菜,正筹办品酒赏梅呢!”
“且容她在对劲几日,待爷过了新奇劲,也该给她立立王府的端方了。”豫王妃说的轻描淡写,嘴角乃至微微一翘,眼底倒是划过一抹阴鸷的暗影,也明示着豫亲王府内院即将涌起的腥风血雨。
“给主子记下了,您当时还说得空在与十一娘子论胜负呢!”同贵轻笑着说道,回身便去寻那白玉棋盘,又把记录下的棋谱找了出来。
豫王妃自小便心机深沉,稳得住心气,如这般失了持重倒是第一遭,饶是她在如何沉稳的性子,也毕竟是个女人。
把软毛织锦大氅披在身上,娇娘带着金宝出了配房,瞧着那一株笔挺苍劲开的秾艳梅花,想起了往年这个时候,她跟瑶娘少不得要酿几坛梅花酒,等候七月初时从地窖里拿出来,用冰镇着,饮起来才叫一个舒爽,想到这,娇娘不由扬起了嘴角,忙让银宝取来一个藤编草篓,本身倒是挽起了袖子,脚微微翘起,轻柔的摘下披发着清暗香气的柔暖花瓣。
“你倒是比爷还要安闲。”戚望之轻笑一声,又道:“既娇娘有此雅兴,爷便是与你作陪如何?”
“这梅树开的倒是比我们临水阁那几株还要好,就是不晓得变成梅花酒是不是也一样清雅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