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嘴角悄悄一扬,呷了口香茶,这气倒是通了,李嬷嬷这话说的可谓是极合她的心,正如她所言,便是侧妃有如何,不过也是个玩物,真触怒了她,哪日寻了个弊端,虽说不能发卖了,可闲置的庄子却也不缺,便是爷,也不会护着那坏了端方的人。
娇娘见她小嘴一张一合,倒是跟野生的八哥似的,非常讨人喜好,芙蓉面上也不由勾出多少笑意,这一笑,当真是粉面熟春,二个浅清的酒涡若隐若现,一双凤目更是水光潋滟,让人瞧了便失了神。
娇娘收回落在红梅上的目光,嫣红的嘴角微微一弯,漫不经心的说道:“早做筹算又有何用,宿在哪个院子瞧得还不是王爷的心机,他如果故意,自是不消我请也会来的。”
娇娘心下微微一动,眼眸一勾,便笑吟吟的道:“那豪情好,妾原还想着要本身一人打谱呢!现在爷情愿赏光,倒不如与妾一边下棋一边品酒赏梅可好?”
戚望之进了院,便瞧见这幅美人图,轻一挥手,让下人莫要出声,只倚着玉轮门悄悄的瞧着,越瞧越是得趣,只因娇娘莲步轻移,单手拎着裙摆,堪堪暴露裙摆下那双水粉色牡丹绣纹的娟鞋。
同喜见主子可贵有了兴趣,忙笑道:“那敢情好,容奴婢把青梅甜酒温一下,在让小厨房炒上几道下酒菜,一早四娘子打发人送来的酱闷酥鱼主子还没有尝呢!奴婢瞧着非常鲜嫩适口,一会就着青梅酒吃上几口,瞧瞧可鲜美,主子如果喜好,便让厨娘学着做。”
“当日瞧着这魏侧妃妖妖娆娆的就不是个费心的,却不想果然如此,一个韩侧妃不敷,当今又出了这个一个贱蹄子,这府里今后怕是不得安生了。”
李嬷嬷见豫王妃顺了一口,便重新奉了盏茶,说道:“这话老奴倒是不附和,我们王爷最看重端方不过了,那里容得她们张狂,再者,说到底侧妃不过是占了个好听的名头,莫说搁平凡人家,就是在侯府,如魏侧妃那般的也就是个姨娘,哪天惹了主母不喜,还不任由主母打杀发卖。”
“主子,那韩侧妃但是一早就派了人守在正门,只恨得王爷一回府就把人拽进她那得月楼呢!”同喜撇了撇嘴,瞧不上韩侧妃的做派,便是在侯府时,府里的姨娘们也没得这般不顾脸面的把侯爷往本身的院子拉。
“给主子记下了,您当时还说得空在与十一娘子论胜负呢!”同贵轻笑着说道,回身便去寻那白玉棋盘,又把记录下的棋谱找了出来。
“爷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了,竟唬的妾内心一跳。”娇娘软声糯语的说道,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拍着心口,那小模样可不是又娇又俏。
“主子,满府的人都在张望着今儿王爷会宿在哪个院子,您是不是早做筹算的好?”银宝奉上一盏温热的新江羽绒茶,轻声说道。
“且容她在对劲几日,待爷过了新奇劲,也该给她立立王府的端方了。”豫王妃说的轻描淡写,嘴角乃至微微一翘,眼底倒是划过一抹阴鸷的暗影,也明示着豫亲王府内院即将涌起的腥风血雨。
娇娘神采有刹时的恍忽,以后抿出苦涩的笑容,她怕是再也不得空与瑶娘一论胜负了,进了这豫王府短短不过几日,就让她明白了当日五姐话中的含义,这王府的一方六合从今今后便是她一辈子的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