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被惊了一下,恐怕魏三郎又泛了魔障,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软声道:“三哥这是做甚么,我不过是怕带了出去让七姐多心,这才想着让你送了母亲,你这般使了性子,倒是见怪了我普通。”
“九娘子,您快救救我家主子,三爷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怒,现在正对我家主子喊打喊杀。”十娘子的大丫环秋荷瞥见娇娘如瞥见救星,哭着跪在了娇娘的身前。
魏三郎接过来倒是径直的插在了娇娘的侧蝶髻上,撇嘴道:“哥哥送你的拿着便是,你如果真不喜就摔了去,免得碍眼。”说着,魏三郎顺手拿起一个锦盒当着娇娘的面就摔了出去。
魏三郎看着娇娘眼秘闻着水光,心下有些软了,正要说些软话,就瞧见了母切身边的蕊香由远走来,立时就连连嘲笑,使了大力甩开了娇娘的手,大步而去。
魏三郎轻笑一声,也不在乎娇娘的态度,只道:“原应是明儿个返来,心中惦记mm就紧赶慢赶的先回了来。”魏三郎一边说着,一边探手扯住娇娘的腕子,拉着她朝阁房走去,口中笑道:“这一次去宁州我给你带了很多礼品返来,你随我瞧瞧可还看得上眼。”
银宝见状,赶快让秋荷去拿二件披风,仓促的披在了娇娘的身上,另一件则是盖在了十娘子的身上,娇娘拢了拢二侧领襟,让银宝推着十娘子,本身则是搀扶着太夫人出了含芳阁,心中缓了一口长气。
“三哥,你松放手,抓疼了我。”
魏三郎瞧着承恩侯微薄的唇瓣似笑非笑的勾起一个弧度,应了声好,手中的长剑倒是掷了出去,超出娇娘与十娘子的头顶,稳稳的插入红松木立柱三分。
回承恩侯府的路上,天上飘起了雪花,娇娘就着银宝的部下了马车,立时就上了一顶暖轿,四个细弱的婆子抬着精美的小轿直接抬向了临水阁,终究肩舆稳稳停在了临水阁内的玉轮门外,银宝探身挑起了厚重的轿帘,另一只手搀扶着娇娘下了轿,口中道:“主子,细心着些,路滑。”
娇娘那里想到魏三郎说犯浑就犯浑,当下也顾不得旁的,忙扯住了他的衣袖,眼里含着泪:“你这是要做甚么,有话就不能好生的说吗?”
娇娘点了点头,看了眼神采还是惨白,眼底泛着惊骇之色的十娘子,拢着大氅去往了暖阁。
上了暖轿,一起抬往居东南的文江园,入了垂花门,肩舆安稳的落下,银宝与金宝上前挑了帘子搀扶着娇娘下了轿,太夫人身边的对劲人墨惠笑盈盈的等在了一旁,等娇娘与十娘子都站稳的身姿,才道:“太夫人让十娘子随奴婢去耳房安息,九娘子且先去暖阁歇歇,一会子奴婢们把料子拿来与您过目。”
“呀!孔雀蓝的我也喜好呢!太夫人那好东西就是多,您顾恤顾恤孙女,在令人给我做件孔雀蓝的才好呢!顶好是绣上攀枝牡丹纹,在滚上白狐毛。”娇娘摇着太夫人的手撒娇道,眉眼间一派娇憨,红艳艳的小嘴像个殷红欲滴的花骨朵。
看着魏三郎特长指拨弄着那半指长的六角宫灯钗,娇娘倒是有些惊奇,不由点了点头,非常认同魏三郎的话:“倒是很精美,没想到宁州也有手工如许好的徒弟。”
太夫人笑了起来,面庞慈爱,带着几分纵意道:“好,就依你,我那好料子另有上几匹,你说做上几件就做上几件,我们侯府的女人可不能失了面子,走,这就随我去挑料子。”说罢,就挽了娇娘的走要分开。
太夫人夙来喜好娇娘的见机,眼下如了她的情意,自也情愿纵着她几分,因而便拍着她的手,笑道:“一件梅红色的卷草绣纹,一件孔雀蓝的忍冬绣纹,知你喜好艳色,一会让墨惠把那件梅红色的给你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