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疯了不成。”娇娘低喝一声,赶快上前挡在了十娘子的面前,又让银宝与金宝把十娘子扶上滚轮木椅。
五姨娘晓得本日的闹剧,却终是没有出面,只卧在软塌上沉吟了好半响,也没令人去临水阁问话,只让平春传了话与外间的玉莲,让她现下就去英亲王府一趟,等平春回了侯府,五姨娘听了五娘子让传来的话,轻叹一声,道了句,统统都是命,都是命啊!
“三哥,你松放手,抓疼了我。”
没一会,太夫人换了身居家的绛紫色褂子进了暖阁,娇娘起家福了一礼,笑吟吟的给太夫人倒了一杯热茶。
“好,好,好。”魏三郎连说了三个好字,摔了手边的茶盏,冷声道:“我就晓得是因为这个事情你对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不过是二条贱命罢了,值得你这般,你且等着,我这就要了萱娘的命去,免得留得她碍你的眼。”魏三郎说着,便甩开了衣袖就要分开。
娇娘却不知,这一日恰是她人生的转折点,待今后回想起来,亦不由感慨,统统都是命,争不过,逃不开,终究只能认了命。
娇娘那里想到魏三郎说犯浑就犯浑,当下也顾不得旁的,忙扯住了他的衣袖,眼里含着泪:“你这是要做甚么,有话就不能好生的说吗?”
打劈面金宝和同喜快步上前,一个打赏了抬轿的婆子,另一个搀着娇娘另一侧朝内走去,且抬高了嗓音道:“主子,三爷在等您呢!”同喜口中的三爷是承恩侯夫人的嫡次子,在府里素有混世魔王之称,莫说是府里的这些娘子们,便是那故意攀高枝的小丫环都对他避之不及,唯恐遭了殃去。
魏三郎轻笑一声,也不在乎娇娘的态度,只道:“原应是明儿个返来,心中惦记mm就紧赶慢赶的先回了来。”魏三郎一边说着,一边探手扯住娇娘的腕子,拉着她朝阁房走去,口中笑道:“这一次去宁州我给你带了很多礼品返来,你随我瞧瞧可还看得上眼。”
太夫人笑了起来,面庞慈爱,带着几分纵意道:“好,就依你,我那好料子另有上几匹,你说做上几件就做上几件,我们侯府的女人可不能失了面子,走,这就随我去挑料子。”说罢,就挽了娇娘的走要分开。
承恩侯夫人不敢言语,眼下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只能听承恩侯大声喝骂,不敢为儿子讨情,倒是太夫人听了半响,叹了一口气,劝道:“行了,三郎不过是跟mm们开个打趣,他一贯就是如许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说罢,话音一转,与魏三郎道:“这一次你的打趣可开大了,还不与你二位mm陪个不是。”
娇娘神采微微一变,脚下的法度一顿,便叮嘱道:“令人去母亲那边知会一声,就说三哥回府了。”话音刚落,劈面便走出一男人,年约二十5、六岁高低,穿戴色彩光鲜的华彩锦服,模样生的极好,嘴角勾着笑,桃花眼微弯着,正对着娇娘大步而来,这男人恰是魏三郎。
娇娘应了一声是后,就有小丫环抬着料子进了暖阁,太夫人也没让娇娘遴选,只把四匹哔叽加上那件梅红色的卷草绣纹大氅都送去了临水阁,以前面露疲色,娇娘顺势分开。
“可贵你有这份孝心。”太夫人点着头,略带笑意的说道:“既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明个让人办理一下,你且去寺里住上几日,也为本身求个安然。”
“孽障,你又想干甚么,还不从速给我把剑扔了。”承恩侯冷喝一声,对这个嫡次子是万般无可何如,训也训过,骂也骂过,乃至出了那档子过后他狠下心来给他送去了宁州,却不想这半年来他的性子涓滴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刚一回府又给他惹出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