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牛头拥戴道。
“纳尼?”
我靠,有没有搞错,一来就问哥这么多题目,我如何死的我如何晓得,哥不是喝大了嘛,我如何来这里都忘了,谁还记得如何死的啊!
“慢着”,那阎王脸上的神采较着讪了讪。
见我在他手中作揖卖萌的这贱样儿,那牛头乐了:“哈哈哈!你逗死老牛我了!”
哥就学着那‘爸爸去哪儿’里的‘姐姐’对着台上的阎王卖了一个乖,差点没萌他们一脸血。
一听到我们的说话,这才挥了挥龟手舒畅道:“无妨事,无妨事,如许叫亲热嘛。”
“不敢,不敢。”,我连连感喟,“唉,小的没钱买房,不幸兮兮的租了个单间。”
看模样有戏了,我再加把火。
“小子,这龟姥爷也是你叫的吗?!”牛头不满,呵叱道。
阎王愣了愣,考虑了一下,正欲拿起存亡簿把对话记录下来。他四下找了找,低喃道:“诶?我的小册子呢?”
我还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
一旁哈欠连连的老龟也不知何时爬到了那阎王的桌子上去了。手里捧着一本存亡簿,大笔一挥,就奋笔疾书起来。也不晓得在捣鼓着甚么?
“故乡在重庆丰都县的大山疙瘩里,家里有三口人,五亩地,几头牛羊八头猪。”
“哦哦”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叫郝建...”
“说重点?”牛头挥着条长鞭就走了过来,“你小子想挨鞭子了吗?”
我就看着它一摇一摆的,行动盘跚的爬上阎王的桌,把存亡簿递给他道:“还说不要我帮手,你看你有多粗心,现在才想起要记录。诺,我重新到尾都帮你记好了。”
“在我这儿,不消找了。”
对啊,你个牛头急甚么急嘛,这阎王老子都没开口说活,你个闲吃罗卜淡操心的臭牛!
啪的一下,震摄灵魂,顿时感受我的魂儿都快散架了普通。
“那就把他打入天国吧!拉出去斩了!”
它龟脸上沾满了墨汁,拿着一支还在往地下滴着黑墨汁的羊毫,拖着一本翻开写得密密麻麻的存亡簿,就渐渐的爬了出来。别提有多搞笑了。
他对着我大喝一声,却一转眼又客客气气的对地上的老龟说道:“龟叔你别活力哈,这刚来的新鬼蛋子不懂事,小阎我这就清算他去。”
我揉了揉被牛头捏得生疼的颈脖子,对他忿忿的哼哼了两声,主动的对着阎王爷跪在了地板中心,等候宣判。我如何有种小绵羊乖乖待宰的感受呢?
竟然连我死了今后都不放过我的灵魂,我一想到即将要被他们鞭尸的场景,就不寒而栗起来。天国公然是人间天国啊!
“别呀!大牛哥哥,我从小身子骨弱,定是吃不了你这力大无穷的牛蹄子!”我赶紧抓住他的牛蹄子带着哭腔,对着台上的阎王告饶道,“还请铁面忘我、忠君爱国、不畏强权、平生正气、彼苍明月、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的阎罗王彼苍大老爷明鉴啊!我只是一时口快,乡间来的穷小子没见过世面,多有冲犯,还请阎王老爷、龟姥爷饶命啊!”
好事了!我这贱嘴咋就没个把门呢?
只见他转过甚来,对着我脸一黑、惊堂木往桌上一拍,霹雷一下,天旋地转起来。
“这?”哥沉默了。
你问我为甚么要这么诚恳,等你到阴曹地府去逛一圈你就晓得了。这里阴沉可骇,耳旁还刮着阴冷阴冷的风,抖得我浑身不安闲,多待一秒都不可。万一我这暴脾气,惹怒了那阎王老子,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不定就被那吵嘴无常的铁钩子勾破心肺挂在十八层天国的炼炉上去烤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