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稍定,不由对刘老三投去敬佩的目光,心说这老痞子还真不是盖的,一个大活人,说节制住就节制住了,这是多深的道行?
来到值班室门前,值班老头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昂首看向我,一脸严厉,“你是谁,大半夜来承平间做甚么?”
我吓得用力吞咽口水,“你是如何办到的?”
我蓦地有种错觉,跨进承平间的那一刻,仿佛统统尸身都把脑袋朝向本身,后背更凉了。
我把值班老头拖回值班室,将他屁股挪到椅子上,双手挡住办公桌,呈卧姿趴好,随后我快步冲向承平间,刘老三已经先我一步进入到了承平间,正对着满排的尸身打量。
刘老三解释说,“红线是我用鸡血浸泡的,稻草扎成纸人能够充当人的替人,可惜时候太仓促,你弄不到那老头的毛发,不然下咒结果更好。”
承平间大门敞开,刘老三并指作剑,将剑指遥遥对准稻草人,适时低喝一声,“收!”
与此同时,我耳边听到“砰”一声,蓦地转头之际,发明值班老头绷直了身材,直挺挺地倒在走廊上,四肢生硬绷紧,仿佛一块倒下的硬木头。
替人稻草人“噗嗤”一声,燃起一团诡异的绿火,一团浓烟从替人小人头顶喷出来,呈球形分散,转刹时稻草人变成了乌玄色,在火焰燃烧下化作灰烬。
我低头不说话了,茫然盯紧值班老头的背影,只见他单脚支地,姿式诡异地走到承平间门口,非常生硬地拔出钥匙,将钥匙插进锁孔,手指麻痹地转动。
我捂着额头,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越走越含混,谢了。”
刘老三笑而不语,从怀里摸出一个稻草扎成的小人,平整地搁在地上,他手上摸出一圈红线,渐渐缠在小草人身上,咬破中指,在草人头上画了一杠红线。
刘老三直皱眉,指了指尸身的断臂说,“你看这类断裂伤,像是用甚么凶器形成的?”
刘老三在我胳膊上推了一把,“去,把被单全数揭掉!”
值班老头垮着脸,“甚么叫一小我都没有,如何说话的,你我不是人?”
我奉告他,有头发的人都不想当秃子,能活着,谁情愿死?我说那些话是迫于无法,再说惊骇是我的本能,底子做不到疏忽。
我看到了很诡异的画面,稻草人竟然离开鸡血线的节制,非常矫捷地转动起了脖子,刘老三的中指血全数渗入稻草人体内,它身材大要“滋滋”冒起浓烟,好似活了过来。
刘老三似笑非笑,指了指值班室大门方向,“你快看那边……”
值班老头推开门说,“小伙子,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