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仲泰眯了眯眼睛,“不去,阿爹上了年纪,身子不适,已经回盗窟去疗养了。”
马仲泰有种预感,或许能从齐家的下人那儿脱手。
顾伽罗用力将茶碗放在炕桌上,收回叮的一声脆响,只听她冷冷的说道:“大爷才来了几天?他们就敢背后里嚼舌头?”
“这倒也是,的确不能放纵,”齐谨之眯了眯眼睛,他已经和孟复、周文渊两人筹议过了,筹办后日出发去下头各村镇转转。
至于如何个不客气,也简朴。
紫薇愣了下。抱着茶盘走到近前。悄声低语了几句。
“女人,主子来信了!”
衙役的头垂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插话。
进门看到顾伽罗神采不太好,诘问以后才晓得这事儿,不由得大笑出声。
冯妈妈不放心顾伽罗,将儿子媳妇都打发了来。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胡说!”顾伽罗还是有些不忿,气咻咻的说道。
“另有吗?前衙这么‘热烈’。后衙就没甚么动静?”齐谨之的婆娘但是京中贵女,马仲泰就不信。阿谁娇生惯养的女人能受得了这瘠薄的小处所。
马仲泰见他没甚么要汇报的,便摆摆手将他打收回去,临出门前,他又叮咛了一句:“前衙不消看了,盯紧了后门。”
齐谨之在书房写了几封信,命人用齐家的公用渠道送了出去,然后又找孟复筹议了些事情,直到天气渐晚才回房。
小厮忙道:“来人说,齐京观初来,遵还是例,当请本县的三老、乡绅们畴昔说说话。他、他不但请了老寨主,还给曲、罗、颜等几家也送了请柬。”
明天另有一日的时候,倒是能够将某些人请来敲打一二,免得他前脚出了县衙,那些人后脚就想搞小行动。
看来。齐谨之的上马威还不敷。
齐谨之的意义很明白,老子请你们来赴宴,那是瞧得起你们,你们哪个如果不识汲引,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第二天乖乖的去县衙‘赴宴’。
“……”
“甚么?他们给大爷取了外号?”
“哦,对了。下午的时候。有几个齐家保护骑马出了城,只是他们的马太快了,眨眼就跑没了影儿。”想追上去肯定下奔行的方向都来不及。
两口儿和孙大宝佳耦一样,都没有甚么抱怨,领了差事就风风火火的去做了。
马仲泰穿戴宽松的道袍,没有系腰带,头发也披垂着,脚上穿戴木屐,很有几分魏晋名流的不羁。
齐谨之见她精力有些不太好,临出门前,体贴的叮咛了一声。
忙了一个时候,顾伽罗将回事的管事打收回去,坐下来喘口气儿。
“呵~~”马仲泰嘲笑两声,“看来他要来真的了。”
乌撒县城不大,像样的街道就三四条,顾伽罗口中的‘东街’。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儿,有点近似都城的东大街。
“倒是娶了个好女人。哼,可惜了。”马仲泰哼了一声,“这有甚么,姓孟的虽是个汉人,却从小在云南长大,传闻会好几种土话呢。”
衙役承诺一声,低头退了出去,下台阶的时候,恰好碰到了马家的一个小厮。
橘色的落日中,几个斑点儿前后从天涯飞来,划过半空,飞入了朱紫聚居的内城。
但马仲泰已经听明白了。
孙大宝家的掌管库房,齐金贵家的盯着厨房。
约莫是昨日的事给了齐谨之信心和胆气,感觉乌撒的豪族们都是软蛋。想得寸进尺的‘分地步、打土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