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柱顿了顿,持续说道:“桃红是纪姨娘安插在夫人院子里的眼线,目标就是栽赃夫人,纪姨娘一向不甘心夫人坐在主母的位置上,很早之前就故意代替夫人,小的一家都是纪姨娘的人。放印子钱的,是窦府的人,叫李大壮,是窦夫人的陪房管事的儿子,现在在窦夫人郊野的庄子上做事,纪姨娘用心设想了李大壮与桃红的奸情,就是想设想夫人!”
琴东山一脚踢开纪氏。
我倒要看看纪氏如何知你的心!
世人顿时明白了,他绝对是知情的!
不然,纪氏哪来那么大的胆量与信心?
“可这里更是公堂。”琴琬白眼。
“以是,是我娘让你出门办事的了?”琴琬靠近桃红,“我记得你与桂香但是水火不相容的啊,不说前儿才吵了一架,就说桂香,她是纪姨娘的人,你们甚么时候这么要好了?连出门都是结伴而行。”
琴东山倒是想拿出“父亲”的严肃,可琴琬脑袋一歪,朝白华风看去,后者会心,只一个眼色,身边的人就拖着桃红和桂香出去了。
“你说吧。”琴琬歪着脑袋,看着最掉队来的赵大柱。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候,仿佛过了好久,直到门别传来响动,世人才齐刷刷地昂首,偷偷松了口气。
公堂之上,哪有琴东山说话的份,要晓得全部相府都在怀疑当中。
眯眼,琴老夫人眼底划过一抹肃杀。
局势已去的纪氏与窦智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琴琬眉梢一挑,当即有人用布堵住了纪氏的嘴。
“不!”窦智从椅子上滑落。
“蜜斯!”桃红方才松下去的严峻顿时变成了惊骇。
“毒妇,你不过是个妾室,竟敢如此心狠手辣,你、你……”
琴琬斜眼,“玩了这么久,俄然感觉没意义了,速战持久吧。难不成,你觉得本县主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闲的发慌?”
更申明,琴东山宠妾灭妻!
马婆子顿了顿,理好思路后,才说道:“前段时候,每隔几日,桃红和桂香都会从偏门出去。”
琴琬亮出了这个身份,无疑是搬出了她的背景,也就是说,她现在——能够撒泼了!
“小、蜜斯!”赵叔试图拦下拖拽赵大柱的小厮,却被狠狠踢了一脚,朝一边倒去。他重新爬起来,朝琴琬爬去,用力叩首。
这就怕了?
京兆尹满头大汗,避开琴琬的目光。
“啪。”
纪氏的双眼含泪与琴东山的两眼不舍……
“蜜斯,小的全招了,全招了!都是桃红做的,是她做的!桃红是纪姨娘的人,是纪姨娘要她谗谄夫人!”赵大柱一脸惊骇,用力叩首,“咚咚咚”的声音,像是阎王的催命钟。
这一世,她不过将计就计,帮着纪氏设局。
“胡说!老爷,奴婢不熟谙桃红,更不晓得桃红一家人,如何为赵大柱还赌债?是,奴婢是妒忌夫人,可奴婢再眼红,也认得清本身的身份,绝对不会栽赃夫人,更不会在夫人院子里安插眼线。就是奴婢故意,也无从动手!至于这帐本……的确是奴婢收着的,可奴婢是替窦夫人收着的,不知为何会到了桃红屋子里,更不知为何会成为谗谄夫人的证据。老爷,奴婢大字都不熟谙一个,不知这是放印子钱的帐本,奴婢只当是窦夫人的小金库,以是才替窦夫人收着的。夫人,就是再给奴婢一百个胆量,奴婢也不敢做这等肮脏的事,请老爷和夫人明鉴。”
“你都晓得甚么,渐渐说。”
“姨娘……”
不,这才只是开端呢!
“爹是要休了纪姨娘吗?”琴琬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地问道,“先前爹爹‘曲解’放印子钱的是娘,祖母更是要爹爹休了娘,免得娘扳连了相府。现在水落石出,不管纪姨娘只是因为妒忌谗谄娘,还是不顾相府安危做了违法法纪的事,纪姨娘都不能持续留在相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