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你不过是个妾室,竟敢如此心狠手辣,你、你……”
琴琬很罕用“县主”自称,她的改口,申明现在的她,不是用相府嫡女的身份在说话,而是用上了老天子给她的身份,这个身份,就是当今太子也有所顾忌,更何况是他们。
局势已去的纪氏与窦智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不!”窦智从椅子上滑落。
两人保存着最后一丝复苏,半睁半闭的眼睛目光涣散,嘴里不竭呢喃地反复着“奴婢是冤枉的”。
之前,她用心指导桃红,让琴东山与纪氏以为这是拖下娘与护国公府的机遇,让世人觉得娘是幕后店主,然后在大师觉得水落石出的时候,给琴东山和纪氏重重一击。
琴琬斜眼,“玩了这么久,俄然感觉没意义了,速战持久吧。难不成,你觉得本县主吃饱了撑着没事做,闲的发慌?”
错就错在纪氏太急于求成,太想代替她母亲,乃至于她瞒着琴东山设下了这个局。
一双后代的悲忿与哀告……
马婆子顿了顿,理好思路后,才说道:“前段时候,每隔几日,桃红和桂香都会从偏门出去。”
在妒忌白芷水和放印子钱之间,纪氏判定地挑选了前者,毕竟前者她能保命。
“蜜斯,小的全招了,全招了!都是桃红做的,是她做的!桃红是纪姨娘的人,是纪姨娘要她谗谄夫人!”赵大柱一脸惊骇,用力叩首,“咚咚咚”的声音,像是阎王的催命钟。
宿世,纪氏就是设想了这么一出栽赃谗谄的戏码,当时,是大哥暗里求了她,她才在老天子面前保下母亲,也是以,她与母亲完整分裂。
“胡说!老爷,奴婢不熟谙桃红,更不晓得桃红一家人,如何为赵大柱还赌债?是,奴婢是妒忌夫人,可奴婢再眼红,也认得清本身的身份,绝对不会栽赃夫人,更不会在夫人院子里安插眼线。就是奴婢故意,也无从动手!至于这帐本……的确是奴婢收着的,可奴婢是替窦夫人收着的,不知为何会到了桃红屋子里,更不知为何会成为谗谄夫人的证据。老爷,奴婢大字都不熟谙一个,不知这是放印子钱的帐本,奴婢只当是窦夫人的小金库,以是才替窦夫人收着的。夫人,就是再给奴婢一百个胆量,奴婢也不敢做这等肮脏的事,请老爷和夫人明鉴。”
赵大柱被人押着跪在最前面,单手撑地,左手以一个奇特的姿式扭曲着,难以言语的疼痛让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琴琬眉梢一挑,当即有人用布堵住了纪氏的嘴。
固然很不平气,可世人都晓得,这个时候惹怒琴琬,并不明智。并且,琴琬手里另有老天子亲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皇上,真要把琴琬逼急了,她取出令牌,就是琴东山也得在琴琬面前叩拜,更何况是他们!
这是赤、裸、裸地谩骂她呢!
眯眼,琴老夫人眼底划过一抹肃杀。
“以是,是我娘让你出门办事的了?”琴琬靠近桃红,“我记得你与桂香但是水火不相容的啊,不说前儿才吵了一架,就说桂香,她是纪姨娘的人,你们甚么时候这么要好了?连出门都是结伴而行。”
“蜜斯,奴婢出门是为夫人办事,奴婢如何会与桂香有交集?奴婢的主子只要夫人一人。”
世人哗然。
琴琬亮出了这个身份,无疑是搬出了她的背景,也就是说,她现在——能够撒泼了!
帐本是她让初香偷走的,仗侧重活了一世,她晓得很多被决计坦白的奥妙,比如纪氏与窦夫人暗里的策划,再比如这本帐本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