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洞门后守着的唐擎风闻声这话顿时抹了把汗,暗想小祖宗你醒得真是时候,再晚一会儿外头这两位该打起来了。
“让开,我要带央儿走。”
夜怀礼心中涌起阵阵悔意,还掺杂着灭也灭不尽的肝火,几近绞成了一个活结,不知如何才气解开,恰是烦忧之际,夜怀央冷不丁地扑进了他怀里,细白的胳膊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夜怀央缓缓爬到他身上抱住他,头埋在他肩窝,声音里带着的情感有决计粉饰过的陈迹:“我只是想让大哥站在你这边,更想让他明白,你做这些事不是因为你不好。”
夜怀礼一想起夜怀央之前所受的诸般委曲就大为光火,俊目当中似有火焰在跳动,直直地冲着楚惊澜而去,也不管他是甚么身份,大有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意义。
“刚醒的,正要叫你你就出去了。”
沉默半晌,夜怀礼悠悠地叹了口气,然后拭去了夜怀央的眼泪,她吸着鼻子点头,睫毛上的水珠犹在轻颤,似晨间的露水般晶莹剔透,更加衬得她娇娇轻柔,惹人垂怜。
“那我就等着夜将军了。”楚惊澜安闲回身,湛蓝长衫划起一道清冷的弧度,旋即隐入了门隙当中,不复得见。
雨不知何时停了,兰庭梅落,暗香浮动,如这万千情丝普通,悠悠不断。
回到寝室,夜怀央已经喝完了药,正蜷在床沿笑望着楚惊澜徐行而入,锦被横搭在腰间,暴露半截玉足,奸刁地勾着床尾那一串雪色真丝流苏,痒得紧了就缩返来,过一会儿又闲不住地伸出去,玩得不亦乐乎,浑然不像个病人。
东凰宫是王皇后的寝宫,她向来珍惜本身贤德的名声,怎会决计难堪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