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五太太的话叫姚蒋氏挑了挑眉,五太太就接着道:“宋二爷这些年子承父业,接了家里头的买卖,倒也是个稳妥慎重之人;这宋三爷,本年年方十八,虽说没两个哥哥如许耀目,现在却也在读书,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看宋太太如许的行事,若娶了我们姚家的女人,又是三伯家的娡姐儿,看来宋太太心疼幺子果然不假。”
瑞哥儿是大老爷的季子,自打大老爷颓废后,姚蒋氏见瑞哥儿不是块读书的料子,只得发挥各式手腕把本身的亲孙子给抬起来撑大户的门面,这么好的机遇,姚蒋氏岂会放过。
她想通了这点,前面的思路便更加的清楚起来,顺着这条线,他乃至想到,赵斾在彰州不声不响的运营了几年,毫不会一点服从都没有,有没有能够是在为恒王打前哨呢而恒王则以奉旨筹粮的目标,顺势把本来属于秦王在江南和福建的权势给连根拨了?这个猜想令到她镇静不已,她的脸颊垂垂晕红起来,那么这顺手的刀不消白不消。
她左思右想,感觉还是要尽快把姐姐的婚事定下来才不会夜长梦多,转头又想,恒王下江南筹粮,很能够林青山会在彰州闹出一番大动静,那么,宝昌号那边就不能再暗中收粮了。
五太太崔氏笑晏晏的道:“老太太您猜的没错,这事儿确是李太太牵的线,这宋太太和李太太是本家的姐妹,昨儿个李太太便拉着媳妇透了几句,确是这么个意义,这宋太太想替她嫡出的季子求娶我们家女人。”五太太说到这里就觑了眼姚蒋氏,见姚蒋氏果然皱起了眉,五太太内心便有了计算,道:“这宋家是莆口的首富,宋大太太生了三个嫡子,传闻他们家的大爷十八岁就成了举人老爷,本年秋闱倒也志在必得。”
姚蒋氏越考虑越觉着把娡姐儿嫁到宋家去是个好主张,她的脸上渐渐的却浮上了些笑容,非常慈和的道:“还是你思虑精密,为了我们姚家,这两年来辛苦你里外筹划!你说得很有些事理,这宋家倒也值得我们再瞧瞧。”姚蒋氏说完这话,便又轻声吁气,“娡姐儿她姐妹俩固然对我心存怨忿,但她老子却有一颗慈父之心,前些日子来信,眼瞧着娡姐儿要除服了,让我给娡姐儿寻一门好婚事,既然宋家成心,无妨我们也设个花宴,请了宋家和几家通家之好来赏园子。”
她把贞娘叫了出去,叮咛她马上下山去,告诉宝昌号停止收粮的行动,只叫人把粮仓守好了,如果有公众拿着豆子地瓜甚么的来粮铺里换米面,她交代贞娘,得叫铺头的伴计不准难堪人,务需求给人淘换。
五太太忙点头应是。
宋家起家缘于盐业,姚蒋氏未加多思便已想通,她不由得暴露了些许奉迎的笑意,对姚老太爷道:“看来后天设花宴,来客不止是宋太太了,男客那边的宴请,就设在轻水阁,您瞧着可行?”
晚间,姚老太爷进了屋,姚蒋氏便把宋家欲娶姚娡的事情向他细说,“宋家想为宋大郎铺路,意在娡姐儿做季子媳妇,您瞧着这门婚事如何?”
她囤粮的目标,本来大半的启事倒是为赵斾作筹办,但现在看来,她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些。恒王这趟下江南必然不简朴,起码几处属于恒王的权势,如镇守西北的定国公以及赵斾这两处,战事处于胶着状况,必然是军粮堪忧,是以恒王才在夺嫡的紧急关头下江南来筹粮,反之,只要定国公和赵斾能稳住,怛王则安。
“怎地偏是娡姐儿,我姚家还由得她宋家挑么?”姚蒋氏又皱起了眉,五太太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挖苦,内心怒骂,老婆子这些年是更加的端架子了,这几年任她如何想体例,老婆子就是不放她回京去,若不是她急欲分开老宅而转头有求于焦氏,也不会承诺替焦氏揽下这么个活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