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何出此言?”阿瑶问。
“与我去一趟布店吧,浩源那娃儿让我取些红布头。”阿农没有理睬讽刺。
阿顺羞红了脸,却又不知所措。
话分两端。浩源跟着余怒未消的阿顺走到先生屋内,待阿顺坐下,便取过竹垫,也坐在阿顺身边。
“阿顺,阿爸说汉人对我们不好。他们收我们的粮食,抢我们的黄金,还隔三差五抓我们的懦夫去从戎。”浩源低着头。“我觉得你和我们一样,你不是和我们说僚话吗,你不是吃着僚家的饭菜吗,你阿妈、舅公、舅婆不是僚人吗?那你说想走出山里,走到汉人的处所,做一个汉人。你说想来安德做那些好事吗。”
“那且不说旗号。你是否记得船上人家晾晒的何物。”阿农也跟着悄悄一笑。
“给!”浩源把指头塞进阿顺口中。“不准嫌脏,这可比鸭屁股洁净多了。”
“如果平常右江商客,船上所晒不过是些平常河鱼河虾罢了。前日田州船埠上熙熙攘攘的船家,倒见到晾晒很多巨大非常的海鱼。”阿农和阿瑶一边谈着,这脚步却仓促向前,未曾停驻。“只要那桂中、桂南的人,才用沙鱼煮稀饭。”
“不便是咸菜鱼干等平常物件。阿姐见到甚么非常之物了。”阿瑶抬高了调子。
“五婶几时来的靖西?”阿农忙问。
“五婶,我还要去购置些东西,就不陪您了。回籍里今后,我再去看望阿娥。”
阿顺思虑再三,只感觉头疼脑热,竟在竹垫上跪着,回身向浩源一拜。
“我这名字就是泡在水里的,如何能不好?”浩源拍了拍细瘦的臂膀,仿佛它非常壮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