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点头道:“一时又怎会晓得?不过传闻,刑部已经接办此事了,也不知怎地,好似不准往外流露此事……”
赵黼天然晓得这来由没法让人佩服,特别是对白樘而言,可也顾不得了,干脆道:“我睡不着,又听他们传的奇特,顺路过来探听探听。”
正赵黼道:“只怕是侍郎多心,天底下的混账王八蛋多着是,或许呈现另一个畜/生犯案呢?伎俩略有类似,但一定就跟鸳鸯杀有关。”
赵黼转头,却见一名少年笑吟吟地从身后转了出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笑得暖洋洋地,手中却也握着一柄剑,竟恰是白日见过的任浮生。
只听白樘道:“季欢然跟清辉虽跟着去了,却被拦着未曾入内,是以他两个现在尚不知此事。世子既然夤夜来问,如我所说,必有其因——以是我也不瞒世子,世子可晓得我的意义了?”
赵黼深吸一口气道:“总之、总之我就是想弄明白,又不是甚么天大的案子,侍郎何必对我也瞒着?”
赵黼道:“你……你当真?”
白樘道:“据我看来,本日这案子,便如先前那鸳鸯杀的犯案手腕,一模一样。”
赵黼径直进了刑部,且走且看,这刑部掌天下之律法,断人间之吵嘴,夙来威重,现在又是深夜,一进此中,竟觉一股无形的压迫之感。
任浮生答道:“是啊,如何?”
兜兜转转半晌,正在思忖白樘现在安在,忽听耳畔有人道:“本来是世子,大半夜的,你如何来这儿了?”
任浮生呵呵笑道:“不过是那样罢了,有甚么可说的,且这些案子多么可怖,如何还问呢?”
任浮生窘然,强行挺胸道:“不是我不敢,是四爷不让我出来,我也没体例。”
巽风道:“他打小儿就怪,现在更怪了。”巽风向来寡言,不觉说了这句,便低低咳嗽了声道:“这儿有我呢,你去睡吧。”
遇害的是吏部的杨主事跟杨夫人两个,而现场,已经不能用一个“惨不忍睹”来描述,怪不得京兆府的人都受不了,也怪不得固然来了这很多公差,却没有人情愿留在室内,只要两名京兆府的仵作在门口上,可看着现场这景象,却也都不知如何动手,勉强站定,神情也是绝望恍忽的。
赵黼点头,校尉便施礼欲去,赵黼俄然叫住他,问道:“你们可知不晓得,这会儿白侍郎在不在刑部?”
赵黼只说:“夜里睡不着,出来走动走动。”
赵黼道:“那就是凶手另有其人。是了,你为何说此类案子?本日的案子跟你先前所办过的,究竟有甚么不异之处?”
白樘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眼底垂垂地又透出几分如有所思之意:“我想,这也是世子最想晓得的。”
赵黼张口要答,忽地想到云鬟说“要给你害死”,便淡淡道:“打府里来。如何了?”
他站起来要走,白樘俄然道:“世子且坐。”
再加上当年“鸳鸯杀”的手腕向来都残暴非常,耸人听闻,犯案形式倒是差未几,都是绑了男人,强/暴妇人,然后虐/杀。
那校尉道:“世子还不知呢,今儿出了一件大事呢。那西城的吏部的杨主事一家儿被杀了。”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放得极低。
校尉答道:“可不是呢?闹得民气惶惑的,三法司的人都出动了,连刑部的白侍郎都亲身去了现场。传闻……传闻惨不忍睹呢。”
赵黼嗤之以鼻,当下不睬他,只仍往里去找白樘。
赵黼微震:“一家?”
云鬟方松了口气:“我口渴……你不必忙了,方才我自个儿喝过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