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上马,季欢然却又想起崔承跟顾芍的事来,因问清辉道:“有些怪,为何太子跟阿鬟不肯意结这门亲?”
到了外间,季欢然抬高声音:“这究竟是如何回事?本来扮鬼的碧纹已经不翼而飞,现在更只要姨母一小我能瞥见幽灵……莫非、莫非真的有鬼?”
季欢然问道:“姨母,这是如何说?”
清辉道:“的确叫人惊心,毕竟……没甚么比得上‘内鬼’更吓人的了。”
顾芍打量了会子,问道:“只是为甚么传闻屋里头少了个丫头?”
季欢然将崔印拉住,便道:“临时是思疑有个丫头假扮幽灵来惊吓姨母,她房中搜出了一顶假发,偏现在这丫头不见了。”
且说季欢然听了罗氏的话,悚然心惊,勉强安抚两句,便自起家在屋内查探景象。
嬷嬷道:“是服侍奶奶的丫头碧纹箱子里的。”又道:“这小蹄子,先前还在,方才找她就不见了,敢自是晓得事发,以是藏起来了?”
正现在,崔印返来,因问道:“如何我听他们说你在找一个丫头?”
季欢然惊问:“你如何晓得?”
清辉皱眉,便对婆子道:“这碧纹丫头不在院子里?”
清辉道:“不忙。现在我便同你去找碧纹。”
季欢然因迩来事忙,也不常往这府里来,故而竟不知情。
崔印点头。
罗氏见她如此美意,想到崔承对她本也故意,倒是要棒打鸳鸯,心中也觉着对她不住,便勉强打起精力,同她闲话。
罗氏道:“想来是丫头贪玩,不知躲到那里去了,不是甚么大事。”
崔印焦心如焚:“我也不知是如何了,昨夜我从书房返来,就见她坐在桌边儿,有些神不守舍之意,后劝她安息,竟没出处冒出一句,说甚么‘我已经命不久矣’……我再问究竟,她却不肯说,只是堕泪,以是才赶着叫人请你们过来。”
按照丫头们所言,先前罗氏晕厥以后,门边的丫头闻声“噗通”声响,马上便跑了出去,却只见罗氏跌在地上,屋内并无其别人影。
季欢然忙道:“姨母如何胡涂了,此事不是考证是那碧纹假扮幽灵、用心恐吓人的么?如何又说?”
罗氏点头道:“老太太向来是最体恤小辈儿的。我也没甚么大碍了。”
季欢然虽发觉端倪,却不言语,也并未张扬,只悄悄清算了,便出来对罗氏道:“姨母不必忧愁,此事多数有人作怪,只不过我不擅此道,要请个本事的人过来才使得。”
清辉淡淡道:“你若想晓得,去问太子妃岂不最快?不过我如何见你迩来仿佛成心冷淡似的?自她大婚后,你便未曾去见?”
罗氏道:“你有所不知,因顾女人很得老夫人的意,故而经常留她下来陪着说话解闷,偶然候住个两三日,偶然候四五日。”
季欢然点头:“但如果真,此人能来无影去无踪,瞒过院落高低人等,却实在叫人惊心了。”
罗氏体味,便把两个贴身的大丫头和夙来的亲信嬷嬷唤来,遵循清辉交代,也如此这般地叮咛了一通。
瞬息来至侯府,崔印听闻,亲身迎了入内,却见罗氏躺在榻上,神采发青,已经透出些奄奄一息之色了。
季欢然悄悄收起,现在见清辉问,道:“怪道你不知,实在人有分歧,这头发却也各自分歧。我细看过姨母跟屋内服侍的丫头们,高低一应都擦着头油,因用的头油种类不一,气味跟光芒也都有纤细差别。但是这一根头发上干清干净,并且按照这发质来看,也不似是从活人身上扯落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