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拍掌称善,道:“先生这番话与刘基不谋而合,我也是这般设法,只是,林兄弟所带奇兵,该如何个用法?”
佘铃铛道:“铁锥早就取返来了,路上倒也无事,就是那玩意太重,谁也利用不得,只要虎头挥动如草,呶,不就在角落。”
目睹林麒安然无事,几人面色都是一松,周颠瓮声瓮气道:“你再不返来,我跟虎头就要到阴曹地府找你去了,如何,可还顺利?”
虎头最是听林麒的话,闻言,举着比他脑袋还大上几圈的铁锥,拽着林麒出了山洞。奶声奶气的问道:“徒弟,要砸阿谁?”
林麒收了羽箭,对众位兄弟抱拳道:“为我之事扳连众位兄弟驰驱辛苦,林麒铭感五内。”
冷谦道:“国公可分兵扼守鄱阳湖与长江交汇口处,先断其退路;集合兵力,巧用火攻,歼其主力,后水陆截击,全歼陈军于突围之际。可奠定此战之胜!”
朱元璋笑道:“称的甚么国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尔等都是我之兄弟,这么叫岂不是羞臊老哥哥来了?快快,快快出去!”朱元璋面带笑容上前牵住林麒的手,世人也跟着进了大殿。
林麒明白朱元璋话语中的意义,笑道:“朱大哥此一役底定江南,天下归心,不远矣!”朱元璋闻言哈哈大笑,蓦地一拳砸在舆图的鄱阳湖上,沉声道:“此处决斗,定要与那陈九四分出个存亡来!”
林麒道:“幸不辱命,总算统统安妥。”
朱元璋这番推心置腹,也没希冀林麒能提出甚么建议来,不过是表白正视林麒罢了,却没想到冷谦目光竟是如此透辟,忍不住哦的一声道:“以先生看,该如何是好?”
朱元璋说的这些,林麒半懂不懂,也说不出个甚么来,扭头去看冷谦,冷谦见他这个模样,仓猝上前得救,道:“国公不必多虑,陈友谅此战已经失了先数,本来国公率主力北救安丰,形成应天空虚。如果陈友谅不是先攻洪都,而是以一部兵力对洪都停止管束,主力逆流东下直攻应天,那么国公将处于陈、张夹攻、进退失据的倒霉处境。但陈友谅却把锋芒指向小而坚的洪都城,导致数十万雄师局处于狭小地区,难以展开,且又没有派兵扼守江湖枢路,置后路于不顾。屯兵坚城之下,苦战三月,师老兵疲,士气降落。已然输了一半。”
林麒精力大振。上前摸了摸虎头的小脑袋,道:“虎头,你佘叔叔说你本领大的很,去给徒弟演练一番,也让徒弟瞧瞧你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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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利亨道:“陈友谅还在包抄洪都,近几日军情告急,朱元璋心神不定,让我来催促,问甚么时候才可与陈友谅决斗?现在这个景象,已没法再拖下去了,陈友谅纠集了六十万人马,来势汹汹,是下了决计要跟朱元璋决出个存亡来。朱元璋也有些忍耐不住,但你未返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蛟无法化作一团黑气缠绕在羽箭之上,林麒将手中黄符朝羽箭上一抹,但见羽箭箭杆上面闪现出一条青蛟形状来,张牙舞爪,角目狰狞,直如活物普通。
说了这么多,朱元璋最体贴的还是林麒这一支奇兵,林麒沉吟半响道:“国公,依我看,我这一支人马,仍做奇兵之用,陈友谅不将人头鳌水猴子放出来,毫不轻动,计谋安插我是不懂,但我看来,陈友谅手中的人头鳌和水猴子就是他手中的利剑,不到关头时候,他不会轻用,但只要他动,我便出奇制胜,逼他于绝地当中,如此才可奏奇功。不让他有翻身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