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下,蓦地道:“既然陈兄弟这么看得起贫道,贫道又岂是那不仗义的人,只要陈兄弟说得动冯提司,这事我接了。”
“陈兄弟谈笑了,冯提司家中盘曲贫道并不晓得,何况事还没办,如何就能收你的银子。”周兴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银子有些心动,不过冯提司家的事甚是蹊跷,另有些拿不定主张。
听到别人打趣,周兴一张老脸涨的通红,讪讪的也不答话,陈友谅看了看他,霍然站起,对着周兴抱拳道:“鄙人沔阳陈友谅,最是佩服江湖上的异能之士,道长边幅不凡,必有非常之处,时才听小兄弟说道长是授了箓的,当真是个有真本领的,鄙人鄙人,愿与道长结识一番,不知可否赏我陈或人这个面子?”
林麒听了半天,只感觉这陈友谅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最后这句话,甚是对本身的胃口,差点拍起巴掌。周兴倒是沉吟不语,陈友谅见状,呵呵笑道:“天然也没有叫道长白忙一场的事理。”说着从怀里取出个银锭,约有五十两摆布,放道周兴面前,道:“这本是用来疏浚冯提司的,明天请道好办事,这五十两银子不管成与不成,都是道长的。”
“那是,那是……”陈友谅听得周兴不会五雷正法有些绝望,沉吟了一下又问:“不晓得长画符抓鬼的本领如何?”
陈友谅出了聚贤楼,看了看rì头,恰是中午,秋风吹拂之下,远处风云荡漾,大有风雨yù来之势,他顿了顿,思忖了半晌大步朝水道衙门快行。
陈友谅这一问,问得周兴老脸一红,喃喃道:“我只是初度授箓的羽士,还没资格学习本教的五雷正法。”说到这感觉有些脸上挂不住,又道:“不过本教的五雷正法,那也不是谁都能学的,得是资质过人,福缘深厚之人才气学得,本教会这五雷正法的也不过不去十人,但本教道法浩大,学得一两小技,也足可行走江湖了。”
陈友谅见周兴承诺下来,大喜过望,站起来让小二快些上菜,待饭菜上来,吃喝了一阵,非常敬了几杯周兴的酒,又让几个官差陪着周兴吃好喝好,回身去找冯提司。大伙见他为了故乡带来的这些民夫如此用心,当真是仗义无双,感佩之余,也不禁止他。
却没想那人到了堂前,一拱手,道:“提司大人,小的传闻大人家中有难明之事,今rì刚巧碰上一高道,便请了他,现在正在聚贤楼吃酒,敢请大人前去一见。”
陈友谅见他这般模样,笑道:“道长乃是正一教的授箓弟子,些许小事天然难不倒道长,想想看,如果道长办成了此事,那冯提司也必然会有所表示,兄弟我也会替道长四周立名,让这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道长是个义薄云天的高道,岂不是好?”
陈友谅笑道:“道长谈笑了,小弟家在沔阳又能有甚么事情求到道长头上了,只是先前听我兄弟提及冯提司的事,又感觉道长是个高人,就想着道长能不能帮着冯提司化解了这事。”
冯提司沉吟不语,也晓得本身家这点破事,恐怕连济yīn县里的一头驴子都晓得了,这胥吏晓得也不是甚么难事,可一想到前几次请的和尚羽士,都没个好成果,就有些疑虑。想的入迷,不由得轻声道:“如果不成,该如何是好?”
冯提司俸禄支出很多,分外支出也多,年纪又轻,家道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富。rì常很有几个仆妇供差遣,干些端茶倒水,生火做饭,补缀浆洗之类的活计,使得他家娘子能够倒出工夫来相夫教子,闲时也能同女伴在一起做做女红,或者是谈笑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