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胸怀天下、顾恋百姓,有志气!不知复活以为天下大事如何?”沈麒昌出题了。
郭田仁认得沈麒昌,下了马便当即先容:“沈老爷别来安好?这位便是义兵秦首级。”
正闲扯间,沈家蜜斯沈蓉到厅里和世人见礼。沈麒昌膝下唯有此女,佳耦俩视为掌上明珠,更加用心。沈蜜斯不但天生丽质,还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称得上聪明非常。到了二八豆蔻的韶华早有很多人家前来提亲说媒,只可惜沈蓉眼界极高,竟无一人中意,沈家也只好一一婉拒。对女儿年近二十而未嫁沈麒昌倒是不急,他何尝不想找小我中俊彦,不但能担当家业,将来对女儿毕生也有担待,倒是沈夫人经常抱怨。
这些不新奇,沈麒昌都听过,只诘问道:“复活所言朝廷均已在办,然效果不大,甲午一战竟然败于日本之手,这又如何解释?”
“干!”大师一饮而尽,两杯酒下肚后秦时竹只感觉喉咙口火辣辣的有些难受,这酒实在是太烈了。
秦时竹不过就贪看了沈蓉两眼,却不晓得对方内心也直犯嘀咕:说是匪贼吧,偏又边幅堂堂、文质彬彬,不像个打家劫舍之人;说是君子君子吧,刚才偏又直盯盯的看我,没个礼份,倒是色鬼模样。有些让人揣摩不透。
“依君之计当如何自保、自强呢?”沈麒昌又出题了。
“复活这么说便见外了,你们活捉马三爷,荡清四周匪患,全镇百姓均感激不尽。沈某敬各位豪杰一杯。”沈麒昌重视到了秦时竹的眼神,眉头微微一皱,却又像没事似地端起了酒杯。
“各位抬爱了,沈某也是为了全镇百姓。明天我约了义兵的首级一叙,叨扰各位作陪。”
“那沈老板是甚么意义?我们必然马首是瞻,马首是瞻!”王掌柜抢先表态,世人随声应和。他们固然吃不透沈麒昌的话,但谁也不会拿本身的身家性命开打趣,看他一脸慎重,天然也不能妄动,跟着走就是。万一出事也有人陪着不利。
“不知诸位是否传闻过遇罗义兵?”
刚才多看两眼的费事来了……
“甲午之败,不是兴洋务而败,而是举洋务未到实处而败。日本自明治维新后发奋图强,君臣一心,国事大有可为,然我国朝争层出不穷,政以贿成,如此几次折腾,天然不如日本,此其一也;日本创办厂矿多由贩子、乡绅所办,不似我都城是官办或官督商办,前者能够厉行节俭、赢利颇丰,而后者则浪费华侈,更兼大小官员贪污舞弊,所办企业无一不亏空,徒糜款项罢了,此其二也;日本广推文明野蛮,极力学习西国文明科技,日皇乃嫡亲身吃西餐以作榜样,我朝虽也学西方,但刚强于‘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朝野高低除少数有识之士外,均泥古不化,仍然视西方科学为奇技淫巧,所学三十年仍然缠足不前,此其三也;日皇为创办水兵,决然将三餐省为两顿,大小臣民纷繁仿效、捐助军费,然圣母皇太后万寿庆典耗银数千万,更甚者调用水兵军费兴建颐和园,此其四也。如此这般另有很多,大清安得不败?时竹远居外洋,但一日未敢忘国事!”
自从贴身丫头红儿讲叛逆兵故过后,沈家蜜斯便对义甲士物产生了兴趣,传闻父亲今晚做东设席欢迎义兵统领,小丫头立马来了兴趣,死活非要插手。沈麒昌爱女心切,禁不起她几句好话相磨就承诺了,只叮咛她万不要插嘴,更不成耍小女子脾气。鬼丫头嘴上连声承诺,内心早就有了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