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悄来袭,不见星斗,不见月,乌黑一片!
这清楚是谁的洗脚水啊!
这热烈自是少不得三皇。他们慢悠悠地走到这边,凑了这份闲热烈。
这柳云懿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只是,脸上的墨迹,让她眼下非常难堪。
随即,伍班的范夫子发起:“那就罚她们抄诗经一百遍吧?!”
只见,赵祈一手捧着砚台,一手握着羊毫,阴笑着一步步走到柳云懿和阿婴的面前。他握着羊毫在砚台上沾了沾,嫌这砚台不敷水分,他还往内里吐了一口唾沫,连仪态都不要了。接着,他用羊毫在柳云懿和阿婴的摆布脸上各写上“王八”二字。
她盯着那人,一手恨恨地拍在窗台上。对方不是别人,恰是小王爷赵允初。
本来是苏夫子走了出来。他淡淡瞥了眼柳云懿与阿婴,建议道:“许教头,柳剑逃学确切不对。念在初犯,那就罚她们做七日的打扫?!”
“额!”阿婴高低打量湿漉漉的柳云懿,略有些难堪地说,“柳柳,要不你还是先沐浴吧,这味……呕呕呕!”
不等许一棍出声,苏夫子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体罚门生可不好。万一把人打伤了,如何是好?”
七日打扫,如此罢了?
少顷,廖刚去而复归。与此同时,他的手上还多了一块砚台。
阿婴劝她:“柳柳,别做傻事。那但是皇上的亲崽子。我们斗不过的!”
一想到她们敢拿马粪糊他一脸,受此奇耻大辱,许一棍感觉此惩办太轻了,他直点头。
她擦去脸上的水迹,嗅了嗅闻了闻,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将近把人熏晕了不成!
两人对视,如刀剑比武。
“呸!就是天王老子,本女人也不怕!”
想逃?!
阿婴还是那句话,“没有。柳柳,你别洗了。我都没洗啦。那五皇子没哄人,这墨汁洗不掉的。”
发起仍在持续,馊主张不竭。
“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练武场上人声鼎沸。学子们对柳云懿和阿婴指指导点,群情纷繁,一片喧闹之象。
见鬼,他究竟想如何奖惩她们才解气!柳云懿内心忐忑不安。
这味,比咸鱼还臭啊!
“谁干的?哪个兔崽子!”她撸起袖子,似要大干一场的架式。
顿时又有人发起:“干脆打她三十大板,看她们还逃学不?”
“有这么夸大吗!不就是咸鱼味吗!”
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不可,这恐怕起不到惩戒的结果。”
同时,一股怒意涌上胸口,即将喷薄而出。
“哦,愿闻其详。”
“哇!”
等一下,这水的气味有点重……
如此一想,柳云懿更是感觉这地儿不是人待的。若持续待下去,不知赵允初还会想甚么馊主张惩办她,她非被逼疯不成!但是,她不能逃。她吃了断肠丸,不完成任务,就算逃出去也是死翘翘。
“呕呕呕!”柳云懿快把晚餐都吐出来了。
一阵短促的敲钟声,在国子监内高耸地响起。
“好。”
“亏你还笑得出来?!”赵祈嘲笑,丢下一记惊雷:“这是特制墨汁,三天后才气洗掉。”他回身,狂笑着分开。
话音刚落,窗棂下传来“吃吃吃”的偷笑声,紧随而至的是,一阵窸窸窣窣快步分开的声响。
宿恨未了,又添新仇。
本来这就是所谓的奖惩吗?柳云懿轻笑,心想这脸上的墨汁,等会儿去洗掉便是。
这类钟声并非常日里高低课钟声,而是,专门为告急事件,或告急调集学子与夫子所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