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眉微蹙,看着舜钰仿佛也发觉到不妙,严峻的要逃。
”苔花?!“沈泽棠念了念,徐炳永听得倒是微怔:“这百花楼的花名,大略或贵或娇或艳,即便是野草闲花的名儿也多清爽淡雅,倒未曾听过有自叫苔花的。”
“你倒是好酒量!”沈泽棠淡讽,她颊腮如胭脂新染,愈发衬得眼儿水汪汪的。
“人生活着如春梦,且自畅怀饮几盅,能喝是福分哩,何必假端庄。”舜钰知他不爱酒味,就用心气他。
沈泽棠正待要说话,却见高达端着两酒盅,笑晃晃过来,嘴里道:“小苔花把沈二爷都迷住了,来来来,我敬你一盅。”
他还明目张胆的选在这声色犬马之地,若谁一袖清风不肯来,相互颜面都有回寰的余地。
舜钰站也站不稳,有些崩溃的跌坐进沈二爷的怀里,他的手顺势揽紧柔嫩腰肢,温热乎吸吹得细白耳垂出现粉泽,他沉沉地问:”想往那里去?又没看到我?“
徐炳永被夺职首辅的职,却也安然,甚儿在回籍前晚,邀了内阁群辅,及平日来往靠近的官员吃筵席。
他二人在此你来我往地搅缠,却惊呆围观一众官吏。
沈二爷笑了笑:“......那你写奏本告我去好了,把这里统统人都捎带上。“顿了顿,又凉凉道:”不过写了也没用,奏本终还是会落到我手里。“
徐炳永揽紧她的小楚腰,瞧在坐官员清汤寡水的三两聊谈,干脆发起叫娼妓来扫兴,见他不容回绝之态,一众只得随和。
王美儿唱完曲子,把琵琶递于丫环,慢腾腾坐回他身侧。
徐炳永望向沈泽棠,也不知是用心怎的,那娼妓只瞧见半边侧颊的光影,遂有些诧异的笑了:“可贵这人间女子,另有能入长卿眼的,她名儿唤甚么?”
侍从忙上前去传令,舜钰捏捏银袋儿,内心欢乐,道着谢风雅收下,再把美酒三两小口吃完。
”闭嘴!“沈泽棠低声阻道,接过他手中的酒盅,仰颈一饮而尽,余光已瞟到又有人欲过来凑乐。
沈泽棠唇边不由暴露浅笑:“徐阁老问你这里的花名!”
舜钰挣了两下,却被他箍得更紧,干脆不动了,抬眼对上沈二爷濯濯双眸,薄唇离她的嘴儿很近,都能嗅到他齿间的茶香......。
“唔....!”绝非是她用心,沈二爷忒凶险,一条腿倏得缠进她迈步的两足间,再轻勾挠她的腿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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