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哩,忽得天旋地转,竟被徐蓝箍紧住腰,再一个翻转,轧在身下。
宿世里从未曾这般放浪形骸过。
泉边栽着大片荼蘼架。
她闭阖上门,走至榻前,轻推徐蓝,嘴里低唤:“喂,快醒醒,要下雨啦!我们从速得下山........!“
竟能毫不知廉耻的扒开沈二爷的衣衿,呶着朱红小嘴儿,去亲他坚固刻薄的胸膛.
骇怪这般晚了,又会有谁往山里走,却也容不很多想,胡乱穿上襴衫,头巾塞进袖笼,顺手捞了根碗口粗的木棒,闪身躲进锦屏后。
舜钰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怪不得徐蓝躺榻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原是中了花逸少的迷香,再往他裤裆处不慎瞄看,顿时脸颊火烧,暗骂花逸少实在肮脏至极,这类下三滥的手腕都能使得出来。
脑中“嗡”的轰鸣不止........舜钰闭了闭眼,思路乱糟糟的,自我嫌弃的把脸闷进水里,锁起呼吸。
顿了顿轻笑道:”春宵苦短,徐哥哥中了我家的醉情香,那香但是霸道,再等半晌,便是你要来求我,抱我,急剥我的衣哩。“
有不良小厮撩起他的宝蓝长袍,看腿间风景鲜现,遂指着那边一柱擎天,颇含混道:“爷可要量力而行,莫弄得裂伤血出的,但是不值。“
是间空置的屋子,显见偶会有人来憩,桌椅齐备,摆一张软榻,靠墙搁一扇半新不旧的花鸟锦屏,打扫的很洁净。
舜钰舔了指尖去戳锦屏,绸缎老旧干脆,崩的破个洞儿,靠近窥看,顿时变了神采。
待四下无人,花逸少随坐于榻沿边,靠近徐蓝脸颊,拿指尖去抚,嗤嗤笑说:”徐哥哥但是难受极了?我心甘甘心和你做一对鸳鸯,你又何必强忍着不肯。“
外头小厮听得动静,觉得里头正放肆放浪,皆相视笑而不语,有个机警的却静听不对,叩着窗棂大声唤爷,屡不见回声,世人这才发觉不对,又见窗纸内,瞳瞳烛火忽得燃烧,暗道不好,一齐撞开门闯了出来。
瞧到自家爷俯面倒于地上,忙上前扶的扶,拽的拽。待翻转过身来,顿时惊呼出声,自家爷双目紧闭,鲜血满面,借着月光萋萋,要说多骇人便有多骇人。
榻上抬头而躺的竟是徐蓝。黑发散开,面庞出现诡异的潮红,额覆薄汗,虎目半睁半阖,嘴唇枯燥不堪。
听得脚步声渐远,终再无动静,舜钰松口气,把遮脸的乌油长发拢至脑后,抛弃手中木棒,朝门外看去,不知何时乌云遮月,有”霹雷“雷鸣由远及近,好似一场暴雨欲要袭来。
一众唬得魂飞魄散,不忘扛背起自家爷,屁滚尿流的一径夺门而出。
话说的断续,嗓音愈发粗嘎沙哑,引得胸膛起伏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