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咚咚跳个不住,如许充满狠戾气的徐蓝陌生又熟谙,陌生与当代,熟谙与宿世。
此时恰是六堂讲课时,哪哪都无一丝人影,晨时流光喧闹,暖阳洒不进亭间内,只得把台阶儿晒得亮光亮的。
徐蓝的确气笑了,老虎不发威真当他病猫哩,目工夫沉看着火线,把手上的指节弄得噶噶响,过了半晌才大步缱风追去。
那里有半点刘学正的影子。
青龙剑身寒光凛冽,徐蓝手持剑柄指着舜钰划了划,噙着嘴角冷道:“性子放肆放肆,横行霸道,有恃无恐,想怎般就怎般,全不顾旁人感受。你对我印象就如此麽。”
被骗了!回顾只见,面前人似已知要大祸临头,如兔儿般尽力甩动四肢,已跑了数步远。
长剑微斜挑开舜钰的衣衿,再是荼白的里衣,他觉得是自已目炫,手腕略使力量,衣衿疏松大开。
认识渐陷于昏黄,满脑竟还是舜钰柳条儿般柔滑的腰肢,把他勾的迷魂又失魄。
把剑倏的收回,看着舜钰抖动手儿阖拢衣衿,提着文物匣子,理也不睬他的拜别。
井亭后有片葱笼富强的香樟林,中间一条石子漫路,漫路延长尽碧翠深处,深处的学悟亭三面环雕缕梅花窗。
她顿了顿,又道:“把你从春申馆里救出的,是我!”
.........的确气死他了!
舜钰被徐蓝紧攥住胳臂摆脱不得,听得问,偏头看他神情颇忧愁,抿抿唇安静道:“同你说过了,我来自豪门,考科学上朝堂论政事,求繁华繁华而来,现在你即晓得我的隐密,若要告官抓我也悉听尊便罢!”
他攥紧了拳,心底起了恨,本日若被唐六公子糟蹋,此等奇耻大辱,冯舜钰不管你是雌或雄,这辈子休想从爷身边逃开,需得偿一辈子的负心债。
舜钰立亭柱前,紧盯着离自已五六步远的徐蓝,见他双手抱肘,面无神采的也盯着她看。
徐蓝点头竟笑了:“你说的没错,都城高门少爷的坏习性我也有,大鸟不看也罢.......!”
却听得舜钰咬着银牙儿说:“徐蓝!你若再敢看,我便去死......我说话算数。”
徐蓝听得她话,面庞愈发阴沉,听得最后忽而嘲笑:“你要看我大鸟,旦说一声就好,现脱给你看就是!”
遂觉那锋利剑尖大力沉猛的袭来,一道白光自面前闪过。
舜钰心才松落,听得他沉沉又一句:“雌雄还是得辨!”
他的剑尖贴着白布便条边沿一撑,看到那有一豆胭脂如花型,雪肤映托下,娇媚妖娆的令人转不开眼。
这真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事儿!旦得被旁人发明,但是要出性命的。
她只觉肩处刹时一片冰冷,忍不住打了个颤抖,绝望的闭眼又展开,该来的老是来了。
直把胸前紧紧裹的如男人般一马平地。
听得一个仆子嗤嗤低笑:“瞧这物洁净的很,本来还是个孺子身哩!”
徐蓝模糊记得他躺在红锦褥里,衣衫被褪,有三四个仆子绞干棉巾在他身上胡乱擦拭,那湿滑微凉的触感,让他倍感屈辱的起了反应。
..................
徐蓝没有碰到过如许的女孩儿,只觉又新奇又猎奇,内心爱的不可。
把他挑逗的不要不要的,现在轻描淡写的说断就断,在他徐蓝这里,哪有那么轻易的事。
另一仆子更是秽语:“唐六公子手腕暴虐,怕是此番调教后,这武生自此改江山(术语:雄变雌)也指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