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医者倒觉无谓,回她话:“宦官那物割去,溺尿常难自控而淋于裤内,即会有异味而出,理便在此。”遂感喟一声,“皆是不幸人!”
“还没恭喜表哥哩!”舜钰有些拘束,无话找话说:“听闻表嫂才貌双绝,性子也娴良淑德的很........!”
“此次秋闱京试考场设国子监内,主考非论、同考及提调甚搜身皂吏,多数为监内当职的,相互熟谙之人,不至过分严苛。”她顿了顿,又安慰道:“我自个身子自个清楚,还未太显女相,应是能瞒得畴昔。”
舜钰想想又有些不解:“如这般熏人,那些个近身寺人,该如何整天不离身的服侍皇上?”
待这四人的肩舆姗姗到齐,谈笑晏晏一番即上路,舜钰同秦仲及刘氏共乘一辆马车,秦砚昭则骑顿时,戴大帽,穿一身崭新的月白云纹团花直裰,他昨子时才公差回京,眼底泛着淡淡青色,面庞还略带倦怠,似发觉有人看他,亦目光如水的瞟来。
今是替秦砚昭纳吉的日子,刘氏按都城风俗,早早遣派马车将米麦猪羊之品,先行送去李尚书府,以作为下财筵席备用。
穿紫比甲、戴盖头的媒婆,携刘氏去与李府女眷相见,暂不提。
刘氏听得心肝胆颤,直抚胸口低念阿弥陀佛。
舜钰乖感觉走在最后,也不吭声儿,只边走边打量着一园风景,苍翠浓阴满院,一架蔷薇花繁叶茂,最是招蜂引蝶时。
“这蚊虫可够大只,你何时捉来给我瞧瞧!”秦砚昭冷冷一笑,话里皆是讽刺。
舜钰微怔,稍反应过来,被徐蓝弄出的红痕,想必是自已探头看蔷薇时不慎闪现,有些不天然的把衣领往上遮了遮,佯装不在乎:“梅雨湿热,蚊蝇滋长,虫子咬的。”
刘氏听得津津有味,秦仲默了默,开口问她:“再过三月便是秋闱科考,你是如何筹算?”
“呀!你怎问起这个........”刘氏惊奇的很,再扮男装也是个女孩儿,问这个太没羞没臊。
李光启率众在二门驱逐,除秦氏族长外,其他同来三位连秦仲一道都是当朝为官,相互非常熟捻,笑语酬酢番后,秦砚昭上前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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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转眼即至,秦府一早门前格外热烈,车马簇簇,人影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