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国子监绯闻录 > 第壹贰玖章 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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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咬牙发狠,徐管事笑着点头,稍顷问:“你可发觉,那冯生身形语貌,倒像个女孩儿。”

琉球馆宿的皆是各国粹子,远度重洋前来研习儒学。

昏蒙天涯垂垂发青,氛围里满盈着一股潮湿土气的新奇。

“凡是人间众生万物,老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切身所历,才方可全信。”

倒是说不下去,沈二爷的神采,怎忽得就凝冷了呢!

一起无话。

只要中间房流泄着亮光,门前守着监吏,见舜钰及沈桓踏下台矶近前,忙打起帘子恭道:“沈大人稍刻即至,请冯生随我出来等待。”

她手抖了抖,这也未免太偶合了点。

徐蓝有些奇特,只觉徐管事今有些变态,平日不是个爱八卦的性子。

“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绿鹦鹉不知何时躲在梁上听壁角,听至情深颇怅惘。

瞧哥这爆脾气!

却也不甚在乎,又同他聊了些旁的,不知不觉间,已是风停雨住。

“那你们何时返来的?过敬一亭可有出来过?”干脆不再绕弯子,她问得直白干脆。

他并不说透,仅点道为止,若这小子还参悟无能,那便是天定的命数,需他自个去渡此灾害。

又朝沈桓道:“右耳房已清算安妥,夜渐深,请这位爷去安息。”

他明显刚洗沐过的模样,手里还握着条乌黑柔嫩的大棉巾。

晓得冯舜钰是个女孩儿后,真是不管如何把她盯瞧打量,就是个女孩儿的模样啊!

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胆量那么肥,都敢女扮男装了,怎见着他,倒跟老鼠瞥见猫似的。

不肯近前,只离了五六步见礼,沈泽棠道声免礼,独自至罗汉榻前坐下,再看她复回原座,手仿佛不知往哪摆,干脆攥捏着襴衫一角,强自平静又掩不住惊骇。

沈泽棠替她大力地揉搓长发,也不知多久,直看着冯舜钰似喘不气来,“嗯嗯嘤嘤”的点头扭身挣扎,这才倏得放开手,任她一把抓下覆盖在面上的棉巾,微张着小嘴儿冒死的呼吸。

舜钰柳眉微蹙了一下,半垂颈冷静走着想苦衷。

沈泽棠俄然有些想笑。

”教员可有事见教?“舜钰咽了咽口水,竭力笑道:”门生耳力甚好,不消........“

监吏指引她榻上坐,舜钰想想还是不敢,只坐在椅上,那监吏也不勉强,斟上滚滚的茶,递来本书册,给她解闷,待统统安妥,即退出门外不扰。

“沈二爷的脾气难摸透!”沈桓没好气的答,倒不是他揣着明白装胡涂,确切不知。

稍顷便觉无聊,抿口香茶,在把监吏递来的书册细看,是本莲青封面皮子的《乐府诗集》,翻首页便是《横吹曲辞·梁鼓角横吹曲》,讲得是木兰女扮男装代父参军一篇。

因常拜别,又皆是性子粗暴之辈,相互并无甚么伤感,只说些保重保重,方各自散了。

沈桓自去不提。舜钰进了屋,但见临窗摆黄花梨罗汉榻,面辅藤席,朝里叠堆着石青薄褥及软枕,中心搁一张快意小几,上摆几碟点心和一碗冒着烟气的姜汤,辣丝丝的味儿弥散。榻下靠粉墙一溜摆五六张靠椅,搭着湘竹垫子。

视野移落在她肩胛衣上,湿漉漉一片,皆因头发洗后未曾擦干,虽用碧玉簪子绾起,却还是滴着水珠。

舜钰吁口气,这才安闲些,四周打量一圈,墙上挂着董思白的夏木垂阴图,桌案上整齐撂着很多书稿,笔墨纸砚俱全,撤除些旁的随便物件,便再无别的,可见这里也仅偶尔拜访,并不见频住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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