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撩裙跑了。
肖嬷嬷仓猝忙阖紧窗户,又打起帘子命丫头不得出去,这番魅惑模样,可不能让旁人看去,要惹大祸的。
纤月倒无惶恐之色,只笑道:“我那里敢招惹她,她要吃火柿,命我去寻竹竿来打,我如果帮她打柿子,这会嬷嬷定要扒我的皮不是?”
肥胖清秀的人儿,全无昔日的平静,焦燥地解开首巾,拔出银簪,任乌油的长发披垂。
见纤月倏得黑脸,遂叹道:“她现在好歹是四爷的屋里人,总要给她些脸面。”
房中木桶里,热水氤氲,白雾环绕,唯独缺体味蛊的合欢花。
忽感觉有丝不对劲儿,水里不时何时折射出男人的倒影,跟着波纹浅浅地盘曲摇摆。
纤月谢过,伸手欲接,秦松忽又缩回不给,挑眉笑问:“此物又唤催情花,可不是好玩意,你讲给我听,表少爷要它作何用处,我就给你。”
肖嬷嬷瞟她一眼,也笑了:“你这张嘴尖巧,若你姐姐有你一半聪明,当初也不会撵出府去,柳梅厥后也悔怨得很,她亦不是成心的。”
纤月在廊前寻到秦仲的仆子秦松,申明来意,秦松不敢草率,进老爷书房里捣鼓会儿,再出,递上一大包合欢花来。
舜钰听得外头不再有动静,深喘浅吟一声,烈焰焚身的滋味委实不好受,更况浑身骨头如经陈大哥醋浸泡过数载,酸涩软烂的似要熔化成沫。
“她算甚么屋里人,又没明路里办过!”纤月冷冷一笑:“当初也是说给五爷做丫头去.......不过是个被奸的丫头,说她是屋里人,已算是给她大长脸面。”
“要死了!你这张嘴总有日要惹出祸来。”肖嬷嬷惊怒的去拧她的嘴:“再敢被我听到半句,定禀给夫人也撵了你出去。”
纤月趁他无妨,一把将合欢花抢过来,朝后边退边道:“你问我何为,我是不知的,有胆问老爷去!”
肖嬷嬷惊诧不定地看着舜钰,怎出离的变了模样。
除了洒扫的丫头及肖嬷嬷,常日她在国子监时,这里老是空关着,未曾有人来住。
那小脸嫣粉欲滴,眼波潋滟水媚,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红嘴儿刹时润得如涂了蜜。
肖嬷嬷暗自算了算,看她额颊上淌汗珠儿,神采和缓下来,边走边问她:“你但是把柳梅招惹了?我刚过烟水桥,她拉着我告状,委委曲屈的,春哥儿再旁打抱不平,你细心些皮吧!”
“你过来,我讲给你听!”纤月小指一勾,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