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接下来几日,殷小弟四周驰驱采买,飞檐本身除了每日必修的修行功课外,也都跑去宣州城四周闲逛。到第四天,殷小弟肝火冲冲地将一堆东西放在桌子上,嚷道:“东西都齐备了!先生另有甚么叮咛没?”
殷小弟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棉布一匹、烧酒五两、培元丹一瓶,以及柴米油盐各色物事不等。俱是些零琐细碎的东西。
“你这小娃,照你这么玩,金山银山都输出来。”石飞檐无法道,旋即耐烦分辩,“你且看那桌子上,是不是多了几小我来玩?”
石飞檐抚摩着殷小弟的头,两眼入迷,“你还太小,不懂。应当是‘静如花照水,云堆翠髻;动似风抚面,榴齿含香’才是。”
飞檐弹了一下书童的额头,“还敢跟先生发牢骚,当初把你从殷家带出来的时候,你如何承诺的?探听到甚么谍报,快说说。”
“嘿,你......”石飞檐只感觉胸口有些闷:“我莫非是来教你如何赢钱的吗?这赌桌上的事理,用在剑道上亦无不成。身为高超的剑客,起码要学会审时度势,不然凭一身蛮力,不过是被别人操纵的东西罢了,剑法再高超,也是毫无用处。”
殷小弟两眼发光,“真的?!那从速吧,时候不早了。”
“对啊,我们统共还多少银两,一并拿出来。”石飞檐点点头。
“确是教你练剑,你且开动脑筋好都雅。”飞檐接过银子,在赌场中看似漫不经心肠走着。
“都不是,实在平常的很,很多人都会这一手。”石飞檐弯下身子,轻声解释了一番。殷小弟恍然大悟,本来这赌坊里的每张台面,有些是纯粹的赌客在玩,有些倒是赌坊本身安排的暗庄,赌具上藏了构造,要大便大,要小便小。方才那桌只要细心察看,不难发明就是赌坊的暗庄。因为压的钱多的一方十有八九是输,钱少的一方却老是能赢。石飞檐只要等大师落注结束,往钱少的那边压,别让‘大’、‘小’两方的注银因为本身产生太大浮动,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飞檐长叹一口,“算了,你现在去玩骰子的台面上,每张桌子只能赢五十两,赢够五百两后我们去玩牌九,那边...才气钓到大鱼。”
飞檐带着小书童住进堆栈,在殷勤的小厮安排下,先洗尽了一起风尘。用过饭后,飞檐取出一纸清单,递给了打着饱嗝的殷小弟。
“噢,噢...先生说的太通俗...”殷小弟羞红了脸。
殷小弟细心看了看,说道:“嗯,是多来两个赌客,这又如何?”
“甚么都看不出,就是腿脚酸得紧。”殷小弟嘟着嘴。
农户开盘,公然是大。收起银子,待世人下注结束,石飞檐又放下一角碎银,“压小。”农户开盘,却又是被他压中。连续十次,飞檐十压九中,赢了二十多两,见农户面色已经有些泛青,便打赏了一旁送酒的女婢,不在这桌持续赌了。
“你不是一向嘟嚷着要做大侠么?这就胆怯啦?黑岗隐士不过数百,风险的只是周遭百里的村县,而宣州百姓千万,那些王谢大派享用着民脂民膏,却从不为生民百姓着想,可谓国之悍贼,岂能由着他们祸害下去。不说了,本日先生带你出去逛逛,正式给你上剑道第一课。”
“哈哈,张道长说的是,我们几张老脸明天年是没地儿搁了,舒蜜斯,他日再来就教。”
“站住!”石飞檐拍了小弟脑门一下,“这么打动能学到东西么?再拿五两去,算银钱时减掉那两个托的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