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海棠春 > 第二十二回 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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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恒虽说盛壮之年便死于疆场,可他膝下所余的三个女儿,倒是个顶个的风骚品德。

“且留一线吧。”邵长韫双目微涩,淡然道:“子姜,总归是要嫁入谢府的。”

邵长韫面上波光流转,心中倒是一派惊涛骇浪。方才破庙当中,罗亿偶然之言业已让他不寒而栗。谢邵两家攀亲之事,萧帝不容有失。如此观之,当真应了谢嵩之言,谢邵两家所处之境如临深渊,稍有不慎,纵挫骨扬灰亦难了此局。

长女赵文瑾,眼若秋波委宛,身似持花颤然,貌比嫦娥胜三分,倾国倾城当如是。暮年便许于三皇子萧衍为妃。

“张叔。”邵长韫淡然无波地轻唤一声,幽幽说道:“平常天下,芸芸众生,聪明易寻,胡涂可贵。”

邵长韫长眉舒展,额前阴云沉沉,清冷道:“倒是利索,此线已断。”

“古语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邵长韫面沉似水,眸中厉芒一闪而现,缓缓说道。“一计得生,必有所图。”

这赵氏三女,寒木春华,各有千秋。而后各种纠葛,亦皆由此而生,此系后文,临时不表。

邵长韫垂首沉默,很久无语,半晌火线叹道:“母以子贵,子因母尊,二者相互相生相息。此出偷换之计,是儿借母之手施之,还是母借儿之名施之,难辨矣,难辨矣。”

只听“啪”地一声闷响,案旁一盏香茶被张靖撞翻在地,茶水泼了一地。

“爷觉得是谢家几子下的手。”

邵长韫饮尽盏中余茶,口气笃定地说道:“玉芙蓉已死。”

“是。”张靖神采沉郁道,“玉芙蓉所乘马车的车辕突断,车内所载之人马上毙命。”

邵长韫触及愁肠,心中哀凉。他不知本身所托夏衡之事,是否真能保住他邵氏一脉。他缓缓阖下双目,掩下眸中的滚滚风云,惨笑道:“能让萧帝如此部下包涵的,只要谢家。”

邵长韫扶额深思,语气渐次疲软道:“因那条‘立贤不立长’的家训。”

“车辕处被事前截断,又细细的上了一层漆面讳饰,这才未曾被人发明。另断裂之处,有被重击过的陈迹,似是报酬。”张靖沉声回道。“如此观之,陈启主子另有其人。”

张靖眸中满含肝火与骇然,咬牙恨道:“竟是狠绝至此,爷可知是何人之手。老奴虽说老迈昏沉,但当年跟随老主子的工夫尚在,杀个成双还是自发小可的。”

“如果天之贵子,只怕是要斩剔龙筋了。”张靖执手又落一子,惊起些微轻音。

张靖不解道:“脱手如此断交,陈启的主子所图到底为何,老奴实在是想不通。”

且说张靖见邵长韫沉默不语,心下如掷火海,恨声道:“不过戋戋一个国公之爵,何至闹到煮豆燃萁之境。”

“莫非无迹可寻。”张靖不由诘问道。

次女赵文华,黛眉绛唇貌,咏留飞絮才,小巧剔透世无双,天生水晶肝儿、七窍心。因家姐作保,才成了谢永忠的续弦。

“是谢家人下的手?”

邵长韫沉默少时,缓缓道:“那架马车可查了?”

“无益可图或无益可谋,方为因也。”张靖深思半晌,搭言回说。“现在太子不决,群龙夺嫡之争日盛。谢家所立阵营已明,难保不是其他皇子党派恐谢邵两家联婚,三皇子权势更胜往昔,才会出此恶计。”

现在且说张靖开了房门,两人登时私语一番,那小子便将本身所探动静一一相告。说话间,张靖神采倏然一变,挥手将他打发下去。

张靖顿觉心头一阵荡漾,骇然道:“爷的意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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