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女子恰是卫国公赵恒之长女――赵文瑾,亦是三皇子萧望之妻也。这宫中高低,皆尊称一声淮王妃。
淮王妃娇然一笑,声似珠落玉盘,挑眉说道:“还不是因着你一听宫女传报,巴巴的便要出来迎人。难为我们在屋里左等不来、右等不到的,我可不得出来瞧瞧。”
沈辛夷笑抿了双唇,掩嘴笑道:“姐姐现在瞧着她是个好的,可不知这在家里,却像个泼猴似得,半晌都得不了安稳呢。”
赵文华从未见过子期,现在见她认出了本身,遂诧异道:“哟,你倒是如何认得我的?”
赵文华眼眸一亮,笑道:“这自是好的,就盼着得个女孩呢。只可惜姐姐我这辈子没甚么女儿缘,肚子又不争气。嫁给国公爷多年,也只得了一个小子,整日里胡打乱闹的,真真就是一个混世魔王。如果提及来,还是这女孩儿知心。”
“诸位都站在这风口里做甚么?细心叫风扑了。”
“姐姐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这圣都城里,那个不知谢家四爷的风致风采。只这一样,生生的比过多少人去。”沈辛夷轻柔一笑,轻啐道,“姐姐倒好,既有了个好儿子还不满足,这又念叨起人家的女儿来了。”
“拐了我一个女儿还不敷,现下又来讨第二个,我倒是不准的。”沈辛夷知赵文华之子谢庭嵘与子期年纪相称,恐赵文华方才所言是摸索之语,遂语锋一转,直言道。
话犹将落,便见一个华衣女子扶了个小丫头,自殿内徐行而出。邵子期眯眼细瞧之下,倒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评其样貌风致,腰似垂柳娇有力,貌比芙蓉胜朝霞。绝代姿容希世少,倾城倾国艳无双。观其面貌,自是无人可比,只是一时难知秘闻。
现在且说邵子期扶了沈辛夷立于廊庑之下,便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自殿内迎了出来,一见两人,便勾唇笑道:“mm如何才来,叫姐姐好生惦记。”
赵文华摩挲了邵子期两下,眸中尽是责怪之色,恨恨说道:“这么一个标指人儿,mm如何藏在府中,也不带出来与我们这些姐妹们瞧瞧。”
“姐姐如果喜好,与了你做女儿可好,我倒是整日里叫她揉搓的受不得了。”
“谨遵王妃之命。”沈辛夷如是说道。
两人蹲身互行了见礼,又相互叙了寒温。邵子期亦趁着此处间隙,凝眉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妇人。只见她一身品级大服,端的是雍容娴雅、华贵逼人。细瞧面貌,亦是端庄风雅,观其气度,又自有一股平和安宁之气。虽无惊世面貌,可眉间天生一点朱砂痣,却衬得她的气度愈收回尘脱俗起来。
赵文华与淮王妃对视一眼,眸中深意一闪而过。赵文华轻笑一声,上前搀起沈辛夷道:“姐姐这是做甚么,今儿等圣上明诏一下,你我两家便是亲家了。姐姐却还这般见外,这可如何使得。”
一张虚情冒充美人皮,一场笑里藏刀姐妹情。台上诸角尚未入场,台下业已暗浪滚滚。欲知而后又有何风云,且看后文细述。
“哎呦呦,本身得了一双姊妹花,还护着不叫人家摘,mm好生吝啬。”赵文华从旁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