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夷听赵文华这席话说完,由衷附和志:“该当如此。真要凑齐了那百花贺寿,又不消这个别例,今儿可不得成了花山花海的。如果摆上一殿奇花异草,倒叫我们那边落脚去。”
沈辛夷话犹未了,赵文华便接言说道:“另有七月的玉簪,八月的桂花,玄月的菊花,十月的芙蓉,十一月的山茶,十仲春的水仙。”
赵文华眸中闪过一丝浅浅的异色,掩唇笑道:“我夸奖mm,怎的到了最后,反倒叫mm提及我来。这石榴花比方多子多福,是人间女儿皆求得运道。mm是后代双全的人儿,可不是应了这破天的福运。只不幸姐姐,有些运道,是想求都求不来的呢。”
“这又是如何说的。”沈辛夷不解道。
“还不是因圣上嫌那往年里的万寿节皆是普通模样,生生的叫人腻歪,今儿方才换了这新奇体例。”赵文华轻嗐了一声,并不肯细谈,遂暗自转了话头道:“且不说这个,mm可瞧见这案上绢花了,传闻还是借了那百花贺寿的名头呢。”
“姐姐快说,还在这儿卖关子。”沈辛夷眼唇笑道。
“今儿这坐次安排倒巧。”赵文华缓缓坐定,轻掐着本身桌上的牡丹花瓣,笑道。“沈mm面前的这枝石榴花,色彩染得真俏。红花栖枝头,喜鹊喳喳叫,这红彤彤的石榴花可不是应了mm的福运呢。”
沈辛夷一见今儿设席之法,眉头不自发的轻凝了一下,柔声道:“今儿这赐宴,我如何瞧着倒像是平凡人家的家宴。这男女之间,又怎能同席,没得坏了祖宗端方。”
赵文华抬手立于唇边,表示沈辛夷禁声道:“mm这话,今儿可不能混说的。如果叫人闻声了,但是了不得的呢。”
沈辛夷悄悄点头,柔淑问道:“莫不是今儿这席,便是遵循这十二花神所设的罢。”
就在两人说话间,又陆连续续出去了几位夫人。待彼其间打过号召,皆依序坐于席间。未几时,又出去几位男客,因着是平日里熟悉之人,这才未引了骚动。
赵文华甩了甩手中帕子道:“都说叫mm别提了,怎的又提起这茬来了。如果论起来,这事还真不是那些人的错。就算是借那些人个胆量,他们也不敢坏这祖宗的端方呀。还不是因着……”
而这每一只花瓶以内,皆各自插了一枝绢制宫花。这席有几处,花亦有几样,一席一花,竟是全然未有重样之花。更加精美的倒是,那枝上之花皆仿的惟妙惟肖,觌面相逢,恍若顶风飒飒舞。
沈辛夷游目了一番,果见同赵文华说的一模一样,不由赞叹道:“这倒是别致,难为他们如何想获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