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依心而论。这人间,金银有价,唯有至心可贵。”萧辕腔调魅惑道,“既然长韫兄寻枝欲栖,刚好本王麾下尚缺谋士一名,不知长韫兄可有兴趣。”
萧辕人精一个,早便勘破了邵长韫语中之意,又见他面色诚心,也便信了几分。遂朗笑一声,舒袖靠于椅背之上,神采安闲和缓道:“长韫兄是如何看出本王心机的,本王自以为一贯讳饰的很好。就连本王那两个哥哥,也未瞧出一丝打量来。”
“以是鄙人才想与王爷谈笔买卖。”邵长韫抬首直视萧辕双眸,如是说道。
“王爷若想掺进这场夺嫡之争中,势需求肃除康王或淮王两大党派中的一派。只要这此中一派呈现式微之势,朝堂局势必将失衡,闪现一派的独大的局面。而遵循圣上多疑之性,必不会答应此等局面呈现。届时,萧帝必会另行搀扶新的党派,以均衡朝堂权势。”邵长韫缓缓说道。
“王爷自始至终都不会信赖鄙人,又何必可惜。”
邵长韫知萧辕成心摸索,也不欲坦白。他抬首直视萧辕双眸,果断说道:“孤鸟单飞,那边可息?携物而至,寻枝欲栖。”
萧辕唇角笑意凝重而阴冷,抚掌大笑,表示邵长韫持续。
廉王见邵长韫一副稳坐垂钓台的模样,心中也出现了嘀咕,只得抬高了嗓音道:“长韫兄另有何言,只说便是。”
邵长韫不为所动,轻飘飘的说道:“即便鄙人一片忠胆,归于王爷羽翼之下。王爷亦不会全然信赖与我,你我又何必白搭工夫呢。”
萧辕暗自沉吟了两声,心中如同雷鸣电掣,试图从中理出一条无益之处。
短短十六字之言,已将邵长韫现在的处境尽数倒尽。
邵长韫恍若未查,腔调陡峭道:“自古天坛祭天皆是天子擅权,旁人不成为之。只要康王代萧帝天坛祭天,淮王一党必将会方阵大乱,自认夺嫡有望,极力反攻。此时,王爷只要居于幕后,暗中襄助淮王一党。那康王这片枝头绿叶,亦是安稳不了了几时了……如此一来,王爷心中所求,也必不会远了。”
萧辕眸色微沉,一丝杀机自内一闪而过,腔调阴冷道:“长韫兄有如此才调,却不能为本王所用,当真可惜啊。”
廉王心中一愣,持续装傻道:“且恕本王痴顽,还望长韫兄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