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亦是笑言回道:“倒是难为你在这儿等着,四爷但是在屋中,倒叫女人们给爷请个安。”
珍儿一边扯着张嬷嬷,一边含混说道:“摆布都在这院子当中,但是丢不了的。过会自有人安排着,妈妈且操哪门子的心。倒是四爷留下的差事更加要紧些,妈妈快别推三阻四的了。”
那日听宝银的一通说道,便知这青鸾是个不好相与的。现在瞧来,这传闻倒是不假。剪昔不由暗自留意,心道必是要亲目睹过这青鸾一人,方知此人是何人物。只是,这深宅大院当中的姐妹情深,但是要防着些许。谁晓得今儿笑语嫣然之人,背后里又是如何一副面孔。
结束,还是张嬷嬷拗不过珍儿,被她拖着走远了,口中却叫道:“这几个丫头如何办,尚未给四爷存候,总不能将人撇在此处不管罢。”
这婆子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指了指院中的几处花草,警告剪昔几人道:“话是这般说,可现在,你们既是站在四爷的地界上,必是要遵着此处的端方来。你们几个且要谨慎脚下,莫要混走混跑的。这院子里尽是些奇花异草的,宝贵非常。如果不谨慎磕碰到了,就算将你们卖了也弥补不上这处空挡的呢。”
“摆布都是服侍四爷的人儿,哪能不时候念着四爷。”珍儿笑着阿谀了一句,又对张嬷嬷说道:“妈妈且领着几个姐姐随我来便是。”
这婆子的语气甚是挑衅,就连剪昔在旁里听着,也觉着甚是刺耳,更莫说自认高人一等的周快意。欲知这几人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化。
“主子的事儿,我们做丫头的谁又敢问。”珍儿嘴巴一撅,很有些委曲的说道。“就算是提早晓得,爷那处紧赶着出门,我们谁又敢上前拦着。没得在爷的跟前不奉迎,旁人眼里又容不下。”
现在且说世人一起袅袅而行,直奔谢庭嵘小院而去。未及跟前,便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自门前迎了出来,笑道:“张妈妈但是来了,青鸾姐姐都叫我在这儿等了好久。”
张嬷嬷心下存了动机,虽说不信青鸾,可儿都在这处候着,明面上也得留上两分面子,只得引着剪昔等人进了院子。
珍儿闻言,面上浮起一抹难堪之色,赔笑道:“张妈妈来的时候但是不赶巧,四爷将将出了门子,现在却不在这处。”
那婆子眉头一挑,肃着脸说道:“我是不是东西,用不着女人来讲嘴,旁人自有结论。婆子紧赶着给诸位提个醒,如果不承情也便罢了,又何必这般肮脏人。如果过会出了甚么不对,可别怪婆子没提媒介语。”
珍儿脆生生地回道:“青鸾姐姐如果没有交代,我怎的又特特在这里候着妈妈与几位姐姐呢。枉妈妈常日里还是个明白人,今儿怎的就瞧不明白了。”
珍儿点头回道:“四爷走的急,倒是未曾留下甚么话。若不是青鸾姐姐叫我在这候着,我还不晓得诸位姐姐今儿过来认门子呢。”
现在,张嬷嬷未曾见到谢庭嵘,一应事件尚未交代清楚。张嬷嬷自是不放心将剪昔几人留在院中,恐出了旁的不对,本身再担上甚么干系,自不肯随珍儿去了。就这般,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到了一处。
剪昔一见这小丫头的神态,又听她说话的语气,便知她说的必是谢庭嵘院中的甲等丫环青鸾。现在瞧来,这青鸾虽说是院里奴婢间的头把手,可背后里并不似面上那般得民气。剪昔暗里瞧着,张嬷嬷对这珍儿的态度并不料外,若不是未曾听出珍儿的话外之意,那便是经常见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