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快意抢先一步,冷哼道:“嗬,你又是个甚么东西!四爷尚未说话,哪用得着你来多嘴!”
“摆布都是服侍四爷的人儿,哪能不时候念着四爷。”珍儿笑着阿谀了一句,又对张嬷嬷说道:“妈妈且领着几个姐姐随我来便是。”
张嬷嬷闻声,心下便是格登一声,嘴上婉拒道:“婆子笨手笨脚的,四爷精朱紫儿,这些个差事又那里用得着我。”
珍儿脆生生地回道:“青鸾姐姐如果没有交代,我怎的又特特在这里候着妈妈与几位姐姐呢。枉妈妈常日里还是个明白人,今儿怎的就瞧不明白了。”
这婆子的语气甚是挑衅,就连剪昔在旁里听着,也觉着甚是刺耳,更莫说自认高人一等的周快意。欲知这几人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化。
珍儿点头回道:“四爷走的急,倒是未曾留下甚么话。若不是青鸾姐姐叫我在这候着,我还不晓得诸位姐姐今儿过来认门子呢。”
“主子的事儿,我们做丫头的谁又敢问。”珍儿嘴巴一撅,很有些委曲的说道。“就算是提早晓得,爷那处紧赶着出门,我们谁又敢上前拦着。没得在爷的跟前不奉迎,旁人眼里又容不下。”
张嬷嬷听了珍儿口中之言,也有些为莫非:“现在此人都带来了,四爷那处可有甚么交代。”
剪昔一见张嬷嬷被珍儿拖走,心下倒是瞧得明白。这平白无端的将人支走,莫说旁的,必是那青鸾做下的。只是现在尚未露面,便使了这好大一出上马威,想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主。剪昔身份难堪,少不得今后远远避开,尽量不与青鸾起正面抵触。
这小丫头旁人不识得,宝银与汤圆但是熟谙。那日两人替张嬷嬷送东西之时,便是这小丫头在门前的候着的,传闻唤何为么珍儿。
几人方进院中,珍儿却猛地愣住了步子,一把扯住了张嬷嬷,嘴上叫唤道:“哎呀,倒是我本身个儿混忘了,四爷那处还给妈妈留了差事呢。妈妈且随我过来,快别误了四爷的事儿。”
现在且说世人一起袅袅而行,直奔谢庭嵘小院而去。未及跟前,便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自门前迎了出来,笑道:“张妈妈但是来了,青鸾姐姐都叫我在这儿等了好久。”
那婆子眉头一挑,肃着脸说道:“我是不是东西,用不着女人来讲嘴,旁人自有结论。婆子紧赶着给诸位提个醒,如果不承情也便罢了,又何必这般肮脏人。如果过会出了甚么不对,可别怪婆子没提媒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