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此时,几架骡子拉的露天板车倏然停于子期旁侧,倒是将子期唬了一跳。
那庄子的主家也是纯孝之人,见自家老母亲都发了话,那里另有不依的事理,又另许了重金,求那杂耍班子的班主再留一个下午。那班主得了银子,自是事事皆可。遂待过了昨儿晌午的日头,便叫那杂耍班子生生地闹了一个下午,只到弯月初上还不肯罢休。
虽说天子势威,但天子脚下的重臣权贵又那里会是甚么慈悲之流。那些守门兵卒也不过是金龙爪下尘,皇城根下虫一条,人微言轻,谁都吃罪不起。遂遇见重臣权贵之流起行外出,便两眼一闭,只作不知。世人也自是心知肚明,没有人去特特的寻这些不痛快。此系人间常情,人道所使罢了。
如此一来,这两架骡车上,除了留了那几个年青女孩瞧着身边的家伙事儿外,竟是未有旁人在此。
这杂耍班子自也是以赚了金满钵,可这一通折腾之下,虽说那边杂耍玩的热烈了,可却误了归京的时候。那庄子的主家见误了时候,只得又留了这杂耍班子一夜。直到本日晌午,赏过饭后,方才将这杂耍班子的一行人如数放出。也是因着这段启事,子期便与这杂耍班子的骡车撞到了一处。
可到了这圣都城门之时,子期却实实在在的犯了难。她悄悄隐在进城的步队当中,担忧的望着城门口保卫的兵士。子期未曾想到,这统统收支圣都城的统统百姓百姓,皆是要经这些兵卒查验随身户版(户籍一类),确认无误以后,方可放行。
子期思前想后,更加没了计算。子期交来回回踱步几圈,半晌拿不出个章程。
现在且说子期一起急行驰驱,加上没有银钱傍身,及至圣都城门之时,业已是身无长物,状似乞丐。
本来,昨日城外有家庄子上的老太过分寿,那庄子的主家又是个极其孝敬之人,晓得这老太太素喜热烈,便提早两日将圣都城中最为着名的杂耍班子请到自家庄子上闹寿。这庄子的主家也是个有钱的财主,欢畅之下便连摆了三日的流水宴,聘请庄子上的人家与过路的客商吃酒,同贺老太太的八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