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里说傻话,朕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你若服从于太妃,朕也去找根白绫来。”湛煊将头埋在她的颈边,嘟囔着蹭了蹭。
湛煊道:“船到桥头天然直, 你且信朕的话,莫听太妃方才所讲。”
她上前跪在床头,不断叩首为本身不孝赔罪。
湛煊强行抱起额头已磕得通红的湛莲,听太医禀太妃病状。待听太医说太妃体弱气虚,不成再受刺激,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处。
淑静太妃清楚早已认出了女儿,为何一向哑忍不发?
“太妃会吊颈,朕就不会么?”湛煊幽幽打断她的话。
湛莲想跟着出去,“我去与母妃说个明白。”
太妃沉默不语,泪流满面。
这日湛莲不管如何请罪,仍不能讨得太妃一句话,乃至连她一个眼神也未曾获得,仿佛太妃对她这个女儿完整凉透了心。
“那我究竟是母妃与那个所生?”
湛莲踌躇半晌,“阿煊,母妃向来心软,这回如此果断,我怕母妃再做傻事,不如……”
湛煊缓缓而笑,他偏头亲她的手心,一下,再一下,再一下。
本来洪姑姑发明非常救下太妃,惊骇之余仍知轻重,恐怕此事泄漏风声揭起后宫轩然大波,故而让人一面急悄悄请来太医,一面去密禀天子。因别的人竟不知太妃他杀之事,只道其旧疾又犯。
转眼便是腊八,湛煊哄迩来食欲不振的湛莲喝腊八粥,湛莲只喝了两口就推碗不喝了,说是喝热的嘴疼。湛煊捏着她的下巴尖儿细看一番,才知她的嘴里已起了好几个大泡,满是心急上火给整出来的。
湛煊背着湛莲查了淑静太妃。并非他想要抓太妃的小辫子来威胁于她,而是他直觉有些古怪之处。
她连大氅也来不及披,吃紧忙赶往宁安宫。进了宁安宫,却见宫仆们仍井井有条,看她来了全无非常,只是跨进正殿,才从近侍脸上看出忧心之色。
俊脸微惊,湛煊反握住她的手,抵着她的额嘶哑道:“即便朕与你是……”
湛莲再安慰湛煊几句,又让人备一碗腊八粥往宁安宫去了。
湛莲一听面前一黑,脚下踉跄,差点颠仆在地,幸而有湛煊手疾眼快扶住。
湛莲点头,“总归我要获得母妃谅解,我又怎能再躲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