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明德帝忽而打断他的话，“她派人去顾问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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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突变，湛煊阖了奏折，扭了扭生硬的脖子，伸了伸腰，正要问顺安为何人还未带到，却听来禀说陈墨女人求见。
淑静太妃将她拉至一旁团蒲上坐下，“你若还认我这个母妃，就去与天家斩断这邪念，今后母妃再为你寻一户好人家，我们安循分分地过日子，可好？”
淑静太妃虽一心向佛，却也是个在深宫糊口多年的妇人，她岂会不知宫中险恶？何况他废全氏之事证据确实，她又为何一口咬定全氏无辜？当初他将良贵妃打入冷宫时，她的确也是置身事外不发一言，实际起来，良贵妃与全氏对待太妃并无二致，太妃到底因何故厚此薄彼？更何况眼下太妃本身烦恼深重，竟另故意机惟着冷宫的全氏？全氏究竟做了甚么，让太妃另眼相待？
“孩儿怕母妃惊骇这鬼怪之事，不敢冒然相认，厥后孩儿意欲奉告母妃本相，却又、却又……”
湛莲一起走来，见朝她施礼的宫婢眼中都带着些许古怪，更加心境难平。
湛莲惭愧不已，再次低头喏喏。
“这……也许是太妃尚不信赖这古怪之事, 不敢擅下断言。”
太妃道：“你莫要哄我，转头又叫天家来压抑我。”
湛莲真想点头，可她又怎能丢弃本身那傻哥哥？
佛堂内沉寂半晌，湛莲轻问：“母妃是何时认出孩儿的？”
“荒唐！你即便脱胎换骨，仍旧是大梁六公主湛莲，是当明天子的小mm，佛祖在看，老祖宗也在看，你敢如此违逆人伦，是想下十八层天国么！”
“那母妃为何……不与孩儿挑明？”
淑静太妃为人驯良是后宫皆知的, 前皇后全氏向来对她恭敬, 她打发人去看她倒也无可厚非。
“却又与天家好了，是么？”
湛莲垂着脑袋，深深下拜，“孩儿不孝。”
“只要能与三哥哥在一起，我甘心下十八层天国！母妃，您便网开一面，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