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里的人还未到,孟光涛带着人闯来了,谁知被戊一堵在院门口,连院子都不能踏进。
“韦选侍的丫头说是德妃教唆她主子的,只是不等画押就死了,其他几个都说是拿了韦选侍的银子替她卖力的。”
她仓促趿鞋下床,寻声推开梅花窗阁,只见孟光野大汗淋漓,赤着上身与人打斗,湛莲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全皇后软软叫了一声陛下,明德帝这才回过神来,见皇前面有痛苦之色,立即让摆布扶她起家。
秀眉一时皱了起来。
全皇后不怕德妃,但顾忌贤妃。贤妃本人是个只会琴棋书画的书白痴才女,天家也不非常爱好她,但她傻人有傻福,是前任相国夏德海的孙女儿,还生下了大皇子湛宇修,倘若夏家在背后搀扶,大皇子被立储君,那她与腹中皇儿的职位,就真正岌岌可危了。
明德帝向他勾了勾手。
“可这画押状……”写甚么?
见帝王大怒,安乐堂内统统人等皆下跪请天子息怒。
皇后作礼辞职,行至门前被天子叫住,“既然怜丫头是当事人,你便叫她进宫来知会一声,让她莫要惊骇。”
皇后这才放动手,淡淡说道:“既然他们都画了押,便把画押状都呈上了,本宫要呈禀陛下。”
正值此时,皇后宫中的寺人进了孟家大门。
“坐罢。”明德帝轻笑摆手,让皇后坐在右面榻上,本身则脱靴上榻,盘腿而坐。
全皇后抬头见天子神采丢脸之极,不知他口中说的是谁,只恨此事来得不巧。
这厢湛莲起了个大早,不是本身醒的,倒是被刺耳的铁器碰撞声所扰,她猛地一惊,莫非又有刺客来袭?
“朕一会儿便吃,你归去也多吃些。”
说罢两行泪珠已然滚落全皇后脸颊。
湛莲目送他出了门,回身问戊一是否派人去了奉告三哥哥昨日之事,戊一说已派了人去,她点了点头,回了客房速带用了早膳,想着三哥哥大略稍后便会千方百计叫她进宫了。
“你是该给朕一个交代,朕让你查明本相,你却如此忽视,统统证人都死了,现在死无对证,朕拿谁是问?”
蕊儿走进阁房,中气实足地叫了一声,“夫人醒了?奴婢顿时打热水来。”
明德帝如平常接管膜拜,摆手让她们平身散去。
全皇后细眉微挑,“那么可有人招认?”
“恰是,昨儿审判的四个主子……”一等女官巧儿正要答复,却被皇后抬手禁止。
比起世人前君临天下的王者风采,全皇后最爱看帝君这随性的模样,只是曾经随性的帝王,身侧总伴着一个纤细的身影,现在只剩了一人罢。
“臣妾有罪,”皇后跪了下来,“昨夜审判之时,韦选侍的丫头没撑住死了,其他三个主子认了罪画了押,臣妾让人将他们押至监狱,等今儿来向陛下您劈面对证,谁知一时不察,三个主子竟都被人下毒死在牢中,韦选侍今早也死在了被关押的屋子里。”
她是想着一返来便要孟光涛都雅,只是孟光野是这肮脏人的亲弟弟,又是个护家的,她若整治了孟光涛,他是否会发怒于她?
巧儿会心,将内殿里服侍人的都叫了出去,待人走后才持续答复,“昨儿审判的四个主子,除韦选侍的丫头不堪用刑死了,剩下的两个寺人并宁安宫宫女蓝烟,全都死在地牢当中,牢头说是有人在他们的吃食中下了毒。”
“韦选侍如何说?”
湛莲闻声他的声音,便连用饭的心机都没了,放下筷箸恶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