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用剑锋将木军马一分为二,一份切去贵界,一份推动川界。嘲笑道:“贵州府地处偏僻,你可派人先行驻守,然后余部向西北急行军,进入川西。”
谢睿面色不定:“哦,如此说来,连子璋也看重这个小门人。”
月光更衬得他的面庞沉寂,眼眸里明灭着剑锋的冷峻光芒,更显得苦衷深沉。江风吹起连曜衣衫微微飘荡,竟有一种傲慢难敌的威仪。
谢睿反而平静下来,淡淡一笑,道:“连子璋为何这么说。”连曜淡淡道:“龙阳山是玄门武林圣地,以侠义名满天下,同门之间极重交谊,素有镇山之物两件,一是你手中的承影剑,二来嘛,就是江门子手上的龙牙刀。刀剑合璧,便能号令门下弟子和江湖义士,万人可往已。可惜十年之前,那龙牙刀就跟着江门子下落不明。”
谢睿嘲笑道:“你也没有闲着,乘机将刘家无辜牵涉出去。”
念完一笑道:“你为何不写清楚都给了哪些人,到时候让朝堂上那些执笏的大人们也风景一下,包含谢少保的父亲,谢修谢太尉太保。”
谢睿悄悄笑道:“连将军讲故事倒是讲的出色。”
连曜顿了顿又道:“当今圣上最忌朋党,而你南安部奥妙调剂,更有甚者,”连曜蓦地直视谢睿,“借龙阳山的补葺善款,擅自建立团练。这才是圣上最忌讳者。”
谢睿悠悠道:“此事我也在查着。你信也不信?”
连曜终究面露忧色:“谢存昕摸索连某这么久,现在也应当放心。倒请存昕详解。”谢睿避过连曜的目光,淡淡道:“我只是猎奇,你何时起了狐疑。”
谢睿目光凝定,挥剑将木军马反对在沙盘上用红纸标着川贵界处,道:“你所求之事第一件好解。第二件事,谢某倒很想请教一二。现在行军线路已经过兵部尚书王相递交给圣上,你如何能瞒天过海,由贵州府盘曲入蜀地。”
连曜深深看过谢睿,接着道:“你们吃力心机传了那么多图纸给我,该不会只是盼着圣大将我拿下吧。谢存昕啊谢存昕,我屡现诚意,你倒是我见过最深而不露之人,到底想躲到何时。”谢睿面色微变,但玄色的行装收敛了统统情感。
谢睿直跃了出去,飞身扑向东首,手中的拔剑就直直插向连曜。
连曜阖上折子,玩皮合目笑道:“每年像如许参我的折子递交到圣上手上的不计其数,你这份只是最详细的一份。最多过两三年,等圣上厌了我,再找到机会,这本子便能阐扬尽用,但现在,我另有效的很,他们也不急着整肃朝纲。以是你这本子还能够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