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本家兵气力和元气便是班志富的底线,营兵可败,旗兵可败,唯本家兵不能败,更不能没!
总之一句话,不管这承平军是持续占有新会城,还是在广州四周漫步,他平南王不承诺!
本家兵,平南藩下第一强军,从未败过一阵!
顿了一顿,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忙着披甲的本家兵马甲们,语气沉重的对秦国成低声道:“都统此去定要谨慎,贼兵若溃,都统便出兵缓缓后退,万不能去追杀贼兵,免被江上明军拖住。秦都同一身干系雄师可否安然撤退,万请谨慎行事!”
本家兵乃平南藩下野战精锐,全军之首,只要不是攻城这类拿性命去填的蠢仗。班志富也好,秦国成也好,都从未想过本家兵会败,特别是本家兵是在打最善于的冲阵之战!
……..
周士相恨恨的暗骂海军不肯登陆,正骂着,劈面清军防地上传来号角声,然后他便看到清军阵后俄然有一队兵马缓缓向阵前挪动,并且听到了马蹄踏地的闷沉声。(未完待续。)
在尚可喜看来,承平军被困在新会城那就是匹死马,底子不必担忧他会影响大局。现下情势倒是一旦得救,这死马就成了活马。咸鱼翻了身那还了得?以是不管如何,尚可喜也不能让承平军咸鱼翻身,要不然一向和他作对的李率泰一封折子往京师一送,他平南王还要脸不要?
五省经略洪承畴来信后,班志富曾建议尚可喜重新会调走本家兵,再调一部旗兵并肇庆总兵许尔显西出高州一探南明真假,若传闻的孙、李内哄为实,则采虚围新会,实攻李定国的战略,一举替大清安定流亡在云贵的南明小朝廷。
结果是甚么,班志富没有持续想下去,因为他不敢想,更因为他从未想过。
持续的冲杀和反冲杀,承平军死伤惨痛,清军也好不到那里去,疆场上到处都是尸身,敌我两边趁着退兵之际抓紧时候喘气,重新调剂兵力。迟迟得不到江上海军登陆动静的周士相眉头已锁成一片,这会明智的做法应当是停息打击策应海军登陆,归正清军防地已经被打穿三个,劈面清军再是固执也窜改不了承平军已经突破封闭的实际,但是周士相却还想再打一打,可不知为何,他的眼皮子一向在跳。
耿仲德的正黄旗和胡启立的督标撤战已经宣示新会防地崩溃,强行硬撑毫无需求,在安然将世子殿下送走后,秦国成便按事前筹议般变更本家兵对承平军建议反冲锋,此举不求大败承平军,而在于重创承平军出城的野战力量。使各部清军在崩溃时不致伤亡太大。而后以本家兵马队殿后,保护各部有序撤退。不让承平军咬在前面。
……
尚可远听了这话,他是体味秦国成的,知他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不知天高地厚乱吹嘘的人,既然他如此胸有成竹,且本家兵的确是平南藩下劲旅,又是马队冲阵,决然是败不了的。当下凝声道:“好,那我就先走一步,在三江口等待秦都统佳音!”
“敢!敢!敢!”
“随我来!”
六月新会攻坚战,为一鼓作气拿下新会城,尚可喜曾亲命本家兵出战,然数千清军役使三万余民夫打造的新会坚城倒是砸了清军自家的脚,本家兵再能战,面对新会坚城也是束手无策,徒死伤上百本家辽东后辈。一败再败之下,不但使尚可喜认识到这座连他最怕的李定都城没法篡夺的坚城绝非他能硬取,也使本家兵自南下以来自发得无敌的傲慢气势为之一滞。
秦国成去调本家兵出战后,班志富俄然转头朝新会城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同时又充满但愿,他已经做了他能做到的统统安排,现在能不能顺利撤兵就全看本家兵的了,若秦国成也挡不住承平军,那结果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