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道:“皇上,这著书留世是件功德呀!”
“如果你的孩儿被……”班婕妤转头望着王处,猛得塞住了话语。她忘了,面前的这小我是个寺人。
马车驶入了皇城,在一处宏伟的宫殿前停了下来。宫殿前,几位侍卫手持长棍环伺一排。中间一名锦袍年青寺人躺在长凳上,似是正在被履行杖责。
一个女子声音使得王处蓦地一惊,转头一看,一名宫人装束的女子站在了朝堂的中间。
女子缓缓向阶上走去,环伺四周,冷声道:“你为甚么要这么做?值得吗?”
建章宫是妃嫔的寝宫,自建时起便是外臣的禁地,无天子宣召不得收支。而现在,多少朝臣迟早朝议收支于建章宫实在有违祖制。诸多老臣如国丈许嘉、大司马王凤、大司空王根等都是借端称病,不参与朝议。三年来,虽说相安无事,可诸多严峻朝议,无这些老臣表态,却无一件得以实施。
汉成帝走到雕栏前,望着天上飘舞着的大雪。身后的王处倒是未走,心中犯疑:“王处,你另有甚么事吗?”
班婕妤走到王处面前,冷声道:“奉告我!阿谁方士淳于春是谁引进宫中的!”
长安城外,昭阳宫中。
汉成帝蓦地一惊,转过身来,只见得王处手持锦盒,跪在汉成帝的面前。
“遵旨!”王处低头叩首。
“哼!朕最悔恨这些文人,平素里无半分本事,暗中恶言评断朝政倒是一把手!”汉成帝紧握动手中的朱笔,眼神当中充满了怒意。
“老奴不敢……”王处低声道。
“皇上,朔方捷报。许魏安定匈奴左贤王叛部。本日启程班师回朝……”
马夫向着车里轻声叫道:“公公,到了!”
王处低头叩首,道:“老奴痴顽,妄议朝政,该死。”
王处单独一人,三年如一日的自行打扫着这个朝堂,忙活了半晌,他悄悄地呼了一口气,走到香炉前,焚香。
“娘娘高看老奴了……娘娘寻根究底所为何事,老奴晓得。但是很多事老奴不能说……”
“班娘娘……”王处轻声道,“莫怪皇上,实在是……”
女子望着王处,眼神当中充满了哀思。
汉成帝入住昭阳宫三年,措置朝政都是在太液庭,而远在边陲的将士却不知朝中之事,常常战报却仍旧是传达到长安城内的未央宫中,以是,每当战报传来都是由王处从未央宫向长安城外的汉成帝传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