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此事难以善了,那人又依仗权势放肆放肆,昔日里也不如何将本身放在眼里,那么便与刘子敬联手为涿县撤除此害好了。心下计算已定,张博便直接问道:“子敬……”
垣水左岸渡口,有一处店铺,门外旗杆上斗大的“茶”字正顶风飞舞。门外凉棚中,坐满了过往的搭客,茶博士正穿花胡蝶般四下忙活。
张博成日里与武人相处,也不免沾上几分江湖气,脾气豪放风雅。涿郡阵势险要,西接代郡,东连广阳,北上直通关外,南下便是中江山间。燕赵之地,游侠儿多汇于此。张博又是个利落的性子。每闻江湖客路过,不管驰名知名,一订婚自拜访。豪杰豪杰,至心订交。平常之辈,也不失却礼数。高谈阔论,酒酣耳热以后,再备上一份礼品。数年下来,实在也让他交友到很多豪杰。而北地豪杰,也多闻涿郡张博之隽誉。每至涿县,也便纷繁至张家拜访。张太爷年老喜静。不想见得儿子与一班酒肉之徒把宅中闹得乌烟瘴气,鼓噪不止。便在张广博婚后不久把他赶了出来,让他居在城中别院,趁便掌管张记老店。
只见远处烟尘四起,倒是又来了一队商旅。若莫三十余人,驮马却多了近一倍。头前一个满面横肉的大汉,手中更是执了一杆涿县县尉的信旗,策马驰到茶铺跟前,飞身上马大喝道:“店家,给老子筹办好坐位,茶水滴心尽管上来!”说完便腾腾的往里走。
此人耀武扬威之际,却不晓得右边林中,两名骑士正冷静策马分开。
此事成了张家之痛,张博打幼时起便显得聪明,张太公不免把数代人未竟之但愿转移到爱子身上。初时还好,待到稍长,张博倒是迷上了拳脚工夫,连连气走了几个西席。差点没把他爹张太公气出个好歹来。想打一顿好好教诲吧,婆娘护着不说,本身也舍不得。如此这般,张太公便也放弃了培养张博成为学者的筹算,心不甘情不肯的去重金延请枪棒教头。不读书,那就把身材练得健壮点。从这点看,张太公无疑是个合格的合用主义者。
两人分宾主坐下后,没聊几句,刘恭便单刀直入,转入正题:“宽夫,我有桩天大的好处送与你,想不想要?”
“幸亏也只要大商家才气入他的眼,看不上我等,不然就惨喽!”
张博闻言也只能暗叹那人好死不死,如何会惹上这个家伙。还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就当他是病猫啊。此事畴昔已经数月,刘恭现在才暴起发难,只怕是已经暗中运营多时,此时已万事俱备了罢?
出涿县北门,过了垣水,便是一片坦途,向东北通往广阳,西北代郡,正北通往上谷。南来北往之客商络绎不断,特别是冀州的商贾,涿县乃是他们必经之商道。不成谓不首要。
刘恭嘿嘿笑道:“宽夫,你且先别回绝,先听听好处如何?事成以后,城中二十八处铺面以及涿郡空中大小商号源源不竭的好处,如何!”
刘备与刘恪背着行囊走出楼桑的时候,宗子刘元起也率人前来相送,并温言鼓励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汝兄弟俩此去,道阻且长,好生顾问本身,好生顾问卢太守。”
凉棚里一片哗然,茶博士忙跑过来,笑道:“这位客长还请稍等,坐位有些不敷……”
话未说完,便见那大汉劈手揪住茶博士胸怀,怒骂道:“好泼贼!展开你的狗眼看看,花爷来了,你敢说没坐位?”
刘恭把手在案上一拍,脸上神采不怒自威:“不错,某就是要动他!惹了某的子侄,辱了某的先人,便想如此算了不成?不让他支出点代价他也不晓得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