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弹奏得相称普通的琴曲,却得来二两银子的赏钱,这令熙儿很高兴。正要再为世人敬酒,此时门重新被人翻开,倒是玉娘走了出去。
苏通等人闭目听着,仿佛融入这缥缈的琴音当中,但他们也听出来了,这琴曲的弹奏偶尔有些微瑕疵,就如同熙儿所说的一样,她的确没有把握到琴曲的精华。
这话让苏通不知如何应对。
熙儿用双手将酒杯举至齐眉,恭敬道:“小女子,敬诸位公子一杯。”说完以袖子遮住脸部,一仰脖子,仿佛是将酒水一饮而尽,但沈溪间隔她比来,却发觉她袖子湿了一些,清楚是把酒水倒进袖子里。
玉娘满脸歉意:“几位,不美意义,这……有点小小的不测。”
若得女人家喜爱,引到房里相叙,共度良宵,不但能风骚欢愉,最首要的是还不消卖力,不会成为牵绊。
就仿佛宋朝的柳三变,他之以是能流连风月数十年而不倒,那美满是因为他的才名,统统的女人都想傍着他来进步本身身价。
此时的苏通显对劲气风发。能征服教坊里最红的女人之一,那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本来就是来这里寻欢作乐,这些人说话也没甚么顾忌。
明显,以这女子天真烂漫的年事,本来不晓得如何去吸引男人,之前玉娘说的关于熙儿女人一向念叨如此,就是为了现在让她表示出对苏通的“崇慕”之情,连这目光,或者也是玉娘悉心教诲出来的。
饮完以后,苏通笑道:“熙儿女人,本日我们前来,主如果为听琴曲,不知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
苏通皱眉道:“又是高公子,他缠着云柳女人也就算了,现在刚来一名女人,他又想捷足先登,也太不讲事理了。玉娘,这事情总归有个先来后到,我们也不勉强你,让这位女人过来,为我们敬杯酒,我们见见,此事也就罢了。如何?”
直到最后,她才过来给沈溪敬酒。沈溪却把酒杯今后一拿:“对不起,我喝茶。”熙儿明显没推测竟然会有个孩子在内里,刚才她只顾着阐扬玉娘教给她的那些技能,没留意到沈溪这个异类存在。
固然苏通针锋相对的话,显得他不怕事,但实在苏通虽是官宦人家,但直系支属中已经无人担负有品秩的官,跟高崇这些衙内还是有差异的。
沈溪重视到一点细节,熙儿在给世人敬酒的时候,看似恭敬,但成心制止与这些人靠得太近,只要敬他茶的时候,她才没有避开。沈溪想:“她约莫感觉我是小孩子,不会对她无礼。”
教坊要鼓吹新来的女人,恰当的本钱还是要出的。
玉娘显得很难堪,但她到底晓得变通,猜想高崇固然派人来知会,倒是担忧到了早晨这新来的女人进了别的房间出不来,扫了他的雅兴,说是一会儿来,但必定要迟延些时候。
这招对苏通很管用,他站起来行礼:“熙儿女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苏通却从怀里取出个小银锞,偷偷塞到熙儿怀里,趁机在她腰间摸了一把,笑道:“熙儿女人琴音动听,玉娘怎会不通道理?”
未几时,门重新翻开,倒是两名抱着琴的侍婢先出去。
苏通却摆摆手:“我看玉娘没有让我们画像的意义,只是让我们见见这位女人,替她传传名声,我们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又非甚么风骚才子……”
熙儿有些烦恼地低下头:“熙儿的琴艺一贯不好,玉娘总叱骂我呢,若诸位公子不嫌弃,熙儿能够献丑,你们可不要笑话。”
但到底教坊跟浅显的秦楼楚馆有所辨别,这里的女子,很多出身崇高,再加上“卖艺不卖身”的噱头,如果来一段才子才子的嘉话,会让客人更加心生神驰,就算晓得过来只是看看声色上的演出而不会与女人有更进一步的打仗,客人也情愿把银子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