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洪浊又连饮两杯,这下连脖子都红透了。【ㄨ】
沈溪拔腿就跑,可惜他身子骨太弱,还没等跑出一条街,就被高崇的几个家仆追上,几人把沈溪架到了楼上。
高崇一巴掌打在洪浊脸上。喝道:“听到没,连个小孩子都瞧你不扎眼。”说完转过身,笑盈盈对沈溪拱手道,“这位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昨日在陆氏药铺你我有一面之缘,可有印象?”
沈溪本觉得洪浊会把酒杯扔在地上表示气愤。没想到他拿着酒,一仰脖子把酒全喝下肚。能够是酒劲儿跟心火相冲,神采通红……竟然一杯就上了头。
“真是有感冒化!”沈溪看到后不由感慨。
言语怒不成遏,但吼怒中却带着些微惧色……毕竟单独一人上楼讲理,气势没那么足。
“洪兄,你这是如何了?莫非洪兄本日去见过谢蜜斯了?”高个子公子哥笑道,“这是功德……莫非在高某和何兄几个说和下,洪兄与谢家蜜斯化兵戈为财宝了?”
这期间民风浑厚,男女在外同业都非常少见,而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公子哥却在临街的酒楼上一边喝酒一边与妙龄女子调笑,也算是奇闻一桩。
高崇想了想,如何说沈溪也是陆氏药铺之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呢。听家里说陆氏药铺创建的种牛痘之法活人无数,皇上龙颜大悦,叮咛福建和汀州处所暗中关照。这陆孙氏在朝廷挂了号,等闲不要招惹。
“小公子,明天骂我的那位……但是你娘?”高崇神采转冷。
“写不写?”中间的人押着洪浊,喝问。
洪浊是北方人,身架子大,有点儿蛮力,可被几小我按着,他挣扎几下无济于事。
故事烂俗而老套,令宿世看过太多狗血言情剧的沈溪不忍再听下去。
两人一起从城西走到城北,那边是城中官宦人家聚居之所,老远就看到一座二层小楼,一群身着长襟的年青公子,正在临街的二楼楼台喝酒,身边有妙龄女子作陪。
上面稀里哗啦打了起来,洪浊心头的肝火完整扑灭,豁出老命也要跟高崇“讲理”。但毕竟是一个打一群,并且洪浊身子骨薄弱,也就最开端抓住了高崇的领子,很快就被一群人按倒在地上,中间人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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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一听别人赞他“高大漂亮”,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个子高再加上有一副俊朗的表面,是他平生最对劲之事。
沈溪鄙人面看了不由有些焦急,他不是为洪浊焦急,而是替那群官家公子焦急。你说人家往你身上泼酒水,你把他按在桌上就算完事了?如何也要打上一顿,不打个遍体鳞伤,揍个鼻青脸肿总不过分吧?
洪浊从二楼楼台往下看,固然不是很高,但以他现在这副模样,跳下去最后半条命能不能保住实在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