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又道:“除却气运,还因为陛下能不计家世,重用豪门后辈。”
李儒摇点头:“非是仁义,而是气运。”
“李儒?”沮授耸然一惊,勃然色变:“但是董贼虎伥?”
李儒面露感慨之色:“公与,你我皆是出身豪门,而自后汉以来,王谢世家把控察举之事,历代天子也皆重士人,朝堂之上皆是公卿后辈,天子几为傀儡,我等豪门后辈,便有经世才气,也无出头之日,实在可爱。”
沉吟了下,沮授又道:“陛下但是谋取冀州之地?”
说到这里,李儒又饮了一杯酒,持续道:“吾初随董公,盖因他虽重士人,但亦能兼顾豪门,现在陛下却更是能对世家和豪门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他部下虽有荀公达、卢子干等世家后辈、海内名流,但更有张文远、刘玄德、关云长等豪门后辈仁以重职,此番陛下过冀州,除却刘子惠外,所求之才如公与、元皓,皆出身豪门,张郃、高览更是籍籍知名之人,可见陛下胸怀四海,不计出身家世,唯才是用,吾自是愿倾力帮助。”
李儒道:“谋大事者,策画、远虑、贤才、天时、天时、气运缺一不成,但唯有气运之事,固然虚无缥缈,却最为首要。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算不如天年,皆在于气运二字。为主者,策画、远虑诸事,自有贤才可辅之,但唯有这气运,乃天赐也,天下之主,唯有天赐气运者方能当之。”
李儒点头笑道:“陛下心胸天下,岂独冀州,不过迟早罢了。”
沮授一惊:“尔何出此言?”
沮授神情一缓,肃声道:“授为天子尽忠,自是万死不辞,明日便去拜见陛下。”
李儒一口气说了一大篇,直令沮授沉默深思,回想一起之上,姬平与他的数次扳谈,没有任何隔阂与身份差别,与韩馥那些高高在上的名流截然分歧,令人佩服,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气运?”沮授如有所思。
沮授脸孔一僵:“莫非要把我当作进身之礼?”
李儒嘴角上扬,暴露一丝调侃之色:“董公废立天子,也不过逢迎关东士人之意耳。”
听完李儒所说,沮授面露欣喜之色,喃喃自语着:“神武王……”他没想到这少年天子竟然另有如此骄人的战绩和才气,随即又想到了李儒半年多一向未向姬平尽忠之事,不满的冷哼了一声,道:“文优为何俄然尽忠于陛下,又前来讲服于我?”
沮授听了李儒所言,饮了一杯酒,不置可否。他与李儒本就是两种人,李儒因利而为,他是因忠义而为。
李儒不由苦笑一声,他不信以沮授的聪明会做出这类猜想,看来只能是本身的名声坏透了,当即摇点头,道:“我此来是劝说公与兄效命于天子耳。”
好久,沮授抬开端看向李儒,声音沙哑:“便是天下人忠义尽丧又如何,吾自有一腔忠义,尔助董贼鸩害天子,便与吾道相左,不必多言。”
看着躬身作揖的李儒,沮授一时也哭笑不得,不过他倒是感受与李儒靠近了很多,当即又问出了心中阿谁疑问:“现在董贼在关中立天子,文优为何反倒乐意尽忠于……陛下。”
李儒面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即便叙说了他在小平津河面被姬平抓捕的颠末。
第二日一早,姬平为甄豫施过针灸,正在院中晨练,李儒和沮授连袂而来,齐呼陛下。
固然心中非常惊奇,但想那么多干甚么呢,凌晨的阳光下,姬平脸上暴露畅快的笑容。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