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嗤笑了一声,猛地将上半身的衣服扯开,只见其健硕身躯处的腹部处,有一道寸长的疤痕,伤口殷红尚未病愈。
他们素昧平生,在此之前更是没有半点交集,现在竟然肯为他出言相援,信赖他,支撑他。
就在案情毫无停顿之际,人群中却俄然炸裂出一声:“薛兰在此!”
杜臃的神采一片惨白,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怕是当场就要晕厥畴昔。
这一声声‘信’字,在高顺看来,远比金银厚禄来得更加让人动心。
吕布对此不屑一词,他转头看了看高顺,像是下定决计普通的说着:“你说得没错,如果明天我就这么带高顺走了,他这一辈子都得背着杀人犯的名声。”
“真正杀死薛兰的人是他!”高顺将手一指周复,“明天他在牢中亲口向我承认,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候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心中固然仇恨非常,但毕竟将来还要在这里过日子,周家可不是他们获咎得起的,更何况周复现在的眼神已经说了然统统,谁敢站出来,他就弄死谁。
不等高顺前面的话出口,吕布就摆了摆手,大马金刀的往方才杜臃的位置一坐,朗声说道:“明天,我就要当着县中统统百姓的面,重审此案,以还高顺明净。”
此时,百姓当中走出一个扁鼻青年,朝着吕布朗声说道:“大人,我能够证明,此人就是薛兰。”
用心加大的声音传入了高顺的耳朵,特别是‘杀人犯’这三个字更是如针一样扎在高顺的心中。望着周复那一脸凶险算计的得色,高顺朝吕布抱了抱拳,大声说着:“将军,高顺没有杀人!”
“这这这……”杜臃哪能做主这个,如果没有上面的文书,就把行刑的犯人给带走,他但是有渎职之罪,是会被摘掉官帽的。但是当他瞥见吕布转头的阴寒目光,这位急得满脸通红的胖县令很识时务的挑选了让步,并且点头哈腰的陪笑着说:“您随便,随便……”
听到这话,吕布将画戟撤回,用袖袍轻擦了擦,瞥见胖县令松了口大气后,又顺着他的话说了起来:“县令大人既然说了是本身人,那吕某也不客气,高顺我就先带归去了。”
这份恩典,他高顺,记下了。
薛兰当众将周复与杜臃两人昔日里的狼狈之事,尽皆说出,听得百姓们是人神共愤,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其肉,怒饮其血。
廖即身后的一名百夫长瞅见这名青年的模样后,不由的低呼了出来:“李肃,你疯啦!”
吕布暗骂了声阴魂不散的家伙,心头也被周复念叨得烦躁了起来,他伸出大拇指,指了指本身,语气里的行伍气味极重:“现在这里老子最大,那就是我说了算,不平你也给老子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