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耽、滕胄遂下拜道:“既刘公不以小子浅薄,耽、胄愿效命公下。”
关羽怒道:“贼厮找死!”一脚踢飞案几,撞向刘息。脚下一蹬,厅中方砖裂成两团蛛网般的碎块,身形明灭,风声吼怒,已经闪现在刘息进犯刘备的必经之路上,一拳击向刘息前心。
三月二十八日,刘备在东安平县休整半日,北入乐安,直奔博昌。博昌令任燠(音遇)出迎。任燠本年二十多岁,临济人,边幅文弱,但实则夺目无能。
刘备心中略有猜疑,这刘息如此无礼,用心求死么?他到底倚仗甚么?倚仗他是县中豪强,家中有来宾千人,本日侍从十几懦夫么?
滕耽、滕胄对望踌躇。
刘息面对座席中关羽、刘猛等人,也有些顾忌,见刘备返来,便向他告别。
滕耽三十多岁,鼻直口方,边幅堂堂,举止有礼。滕胄二十多岁,面如冠玉,文采风骚。孔融与二人素识,先容刘备。滕耽、滕胄拜见。
刘备大喜道:“州里得二君插手,方有文武相济之气象!”
刘息不得以,又过数巡,再次提出告别,此次态度很果断,称是家中老父沉痾,不能分开太久。
任燠趁刘备起家换衣时,也假装换衣,追了出来,因向刘备赔罪:“下官不能断根刘息,让主公受辱,罪莫大也!”
刘备问孙乾剧县另有何贤才。孙乾与孔融一样,也保举滕耽、滕胄兄弟。刘备遂又带着一众文武登门延请。
刘备遂率军绕城一匝,扬长而去。
刘备命:“云长带兵去刘息宅中,将其来宾徒附全数收押,如有抵挡者,当场格杀!”
刘备打量刘息,见他约莫四十来岁,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浓眉豹眼,气势威猛不凡,所带侍从皆是勇武彪悍之辈。刘息面对刘备的扣问,对答不顺,殊为无礼。
孙乾家资中人,院子不大,刘备等数十人前去,将院子挤得满满的。孙乾恭恭敬敬地将刘备、孔融等迎入上座。刘备打量这个汗青上刘备前期第一文臣,只见他约莫三十五六岁,眼神灵动,态度温文,举止儒雅,自有一番让人佩服的气质。
从康王家出来时,孔融将刘备请至国相官衙,命人去请孙乾。刘备道:“孙公祐既是贤士,备当亲请之。”
刘息大笑道:“任子旟沽名钓誉,号为至行,不过一冬烘耳。任昭先黄口孺子,不过是乡里虚誉,并非真有才调。刘使君为流言所愚也。”
刘息自大勇武,虽知关羽威名,仍然无惧,挥拳抵挡。
刘备称善,因请孙乾为处置中郎,卖力来宾事件。孙乾报命下拜。
关羽脚下纹丝不动,上身微晃,又出一拳重重击在刘息胸前,随即啪啪啪三拳,一脚将他踢飞。刘息飞在空中,连惨叫声都未能收回,五脏六腑尽成烂泥,七窍流血而死。
刘备将两人扶起。落座后,宾主倾谈。滕耽持论甚正,对教养百姓、移风易俗有一番观点。滕胄则满腹经纶,出口成章。
关羽丹凤眼一瞪,吐气开声,嘿地一声后,两拳订交,喀喇作响,刘息拳骨尽碎。
刘备不置可否,遂请刘息退席。刘息侍从皆紧紧跟从,侍立于厥后。关羽、刘猛等皆大怒,目视刘备。刘备安闲扣问刘息县中环境,并问以“蒋氏翁,任氏童”闻名的任昭先近况。
刘备别过孔融,派陈伍率一队武戍卫送孙嵩、滕耽、滕胄等去临菑,自带关羽、赵云及陷阵营共步骑两千,自剧县解缆,北上益国县。益国为宗贼陈广所据,此人妄自负大,不平州里号令。刘备命懦夫至城下喊话,请陈广相见。陈广惧而不敢应,命城头守兵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