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筹算赏甚么?”张彦威有些猎奇。
“那就赏!”刘承祐以更快的速率判定接口。
安静的双目中闪过一丝颠簸,审量的目光再度落于其身上,那冷测测的眼神,很轻易引发不适。待看得薛琼局促不安了,刘承祐慢声说:“薛使君,故意了。”
听其叙完,刘承祐点了下头,顿了顿,方才平高山说道:“有劳薛使君了!”
没有多久,慕容延钊返来了,行了个礼,陈述说:“殿下,末将寻杨业扣问,统统如薛刺史所言。”
薛琼一下子变了脸,对着刘承祐长身一揖,语气郁愤地诉起了苦,将北哨临检那点事讲了一遍。
“殿下率河东虎师,以讨契丹,拯溺万民于水火,下官等自当大力互助,以资王师!”这些大义凛然的话,薛琼倒说得挺顺溜。
“不敢,都是下官该做的。”薛琼赶快应道。
“殿下,下官此次所携辎需,有陈粮十二车,米面三车,被服鞋履五车,草料三车,另有油蜡杂物两车,猪羊十余头......酒水,因殿下军令故,未敢运来。”军帐中,薛琼亲身向刘承祐汇报了一番。
刘承祐却偶然听这无甚营养的谈吐。刘承祐内心也清楚,那些捐募资财的辽州名誉,恐怕不会是志愿的。或许,薛琼本身还截留了一部分。不过对此,刘承祐并没有穷究的意义。
听完其论述,刘承祐眉头轻微地蹙了蹙,偏头对慕容延钊叮咛道:“去查查,是否如薛使君所言。”
有点把不准刘承祐的态度,慕容延钊倒是忍不住出言保护:“殿下,杨业严格听参军令,忠于职守。反倒是那薛刺史,前倨而后恭,还差点强闯虎帐......”
在刘承祐目光表示下,慕容延钊站了出来,拱手向薛琼:“末将慕容延钊。”
在当日初南下之时,刘承祐便已见过薛琼。此人在官方的官声口碑并不好,脾气暴躁,为人霸道,待下刻薄,贪黩财贿,亲戚也多有逼迫良善的行动。
听闻刺史薛琼亲身押送物质来营,刘承祐有些不测,派人领受的同时,亲身于军帐中访问他。
不过在辞职之际,双脚没有挪动的意义,脸上却稍显决计肠暴露了踌躇神采。
第四军中属于“天赋不敷”的,兵力不过五百来人,故直辖四个百人都。而四名都头,就以杨业最为悍勇,其所率第一都也是战力最强的。杨业的名声,在第四军中,已经很清脆了。
而在薛琼管理的这几年中,辽州府库渐增,对晋阳那边,也上缴了很多,颇得刘知远欢心。刘承祐领军南来,后勤运送多仰其力,如许的实干之才,足以让刘承祐忽视掉那些缺点。
见慕容延钊语气稍急,刘承祐挥手止住他,吸了口气,扭头问陪侍在侧的郭荣:“你如何看此事?”
“何谈措置?杨业与其部下,殿下当赏!”郭荣接着刘承祐的话,慎重抱拳。
“是!”薛琼很见机:“下官辞职了。”
“是!”
“杨业与其部下,由慕容批示使,备些肉食,替我抚赏嘉勉!”
“不知龙栖第四军批示使,是何人?”薛琼问道。
见状,刘承祐随口说:“使君另有何事?”
“如何措置杨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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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杨都头,申明在外,胆量确是不小!”刘承祐语气中透着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