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战收成却也很多。”刘承祐点头,略作沉吟,转向李万超,说道:“此战我军得此完胜,将军率众迂回,截敌后路,不辞辛苦,甘冒奇险,当为首功!”
雄师调集,很快押着俘虏,带着战利品,南至高平休整。
听其论述,刘承祐暗自揣摩了一下,瞥了孙立一眼。又想了想,抬眼看向一向没有作话的慕容延钊:“慕容将军,杨业是你第四军的人,你对此事,可有个说法?”
郭荣神采安静,不偏不倚地答复说:“末将已一一查问过,先脱手的确切是杨业,不过挑起争斗的倒是那孙含!”
慕容延钊说话间,目光安静地往孙批示身上瞥,明显话里有话。
“郭将军,您一贯秉公法律,此事措置,决然不会有所公允吧......”散帐以后,孙立却主动寻到郭荣,眼神压迫向他,“提示”道。
“如何样,成果如何?”傍晚时分,高平县衙的二堂中,刘承祐问前来禀报的郭荣。
“殿下!”这个时候,郭荣主动站了出来,平高山说:“既要劈面对证,岂可听一家之言。无妨叫来杨业,听听他又是甚么说法!”
“回殿下。恰是!”张彦威禀道。
“谢殿下!”
顿了顿,刘承祐又说:“不过,却也不必了。郭巡检,此事就由你去调查详细,孤与你全权措置!”
“殿下!”这场军议,本该在和悦的氛围中结束,但是,还是产生了点不调和。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此言有理!”刘承祐立即出声表态。
......
“这些伤,都是杨业形成的?”刘承祐眉头凝起,思疑的目光,扫在其人身上。
进营察看间,各军、营将士,见到刘承祐,不知谁带头,高呼起“万胜”,山呼之声,持续了好久方才散去。
孙立主动接过了话,对于此点,倒没敢瞎扯,说:“这些伤,都是在他冲锋陷阵,苦战当中所受。似如许敢战、善战的懦夫,竟为杨业所欺,请殿下做主。”
“你说说看,如何回事?”刘承祐收回目光,问那都头。
“真黑啊!”刘承祐略微打量了一番,一副“老酋”的丑恶模样,摆手命人撤下,随便地感慨一句:“本来,我还欲从其口中,探探契丹人的真假,现在看来,倒是没机遇了。罢了!”
略微有些不测,刘承祐抬手表示:“孙将军请讲。”
闻令,郭荣当即报命:“是!”
一起上,火线的战情持续不竭地传来,可谓喜信不竭,让刘承祐这表情分外愉悦。穿山越岭,翠林一片,哪怕沿途断剑残刃,尸横于野,也未受一点影响。
此人看起来不善言辞,说话吞吞吐吐的,但毕竟将事情说明白了。大抵是,他先带人找到耿崇美的尸身,杨业后至,为争斩首之功,与杨业起了冲突,拳脚相向,吃了亏,受了内伤。还特地夸大,是杨业先动的手......
“末将状告都头杨业,骄横狂傲,放肆难制。为争军功,掠取耿崇美头颅,竟不吝脱手,重伤袍泽......”孙批示使一张嘴,便义愤填膺地倒着苦水。
刘承祐此言一落,诸军将校都不由将目光投到了李万超这个新附只将身上,不过却也没人表示贰言,偏师袭后,是个苦活,大师都晓得。
“末将如有虚言,愿担军法!”孙立拱手,一副恨有底气的模样:“被伤弟兄,就在帐外,殿下无妨召来,劈面对证!”
“孤岂可与将士们争功,尔等拼灭亡危而战,追亡逐北,孤皆记在心中!”刘承祐摆了摆手:“走,进营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