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调集,很快押着俘虏,带着战利品,南至高平休整。
闻令,郭荣当即报命:“是!”
此人看起来不善言辞,说话吞吞吐吐的,但毕竟将事情说明白了。大抵是,他先带人找到耿崇美的尸身,杨业后至,为争斩首之功,与杨业起了冲突,拳脚相向,吃了亏,受了内伤。还特地夸大,是杨业先动的手......
“是非曲直,自有说法,都散了吧!”深吸了一口气,刘承祐挥了挥手,说话间,瞟了孙立与那都头一眼。
“殿下!”这场军议,本该在和悦的氛围中结束,但是,还是产生了点不调和。
“唔!”刘承祐悄悄地应了声,算是承认的郭荣的措置。
听其眼,刘承祐神采一下子便冷了下来,严厉地看着孙立:“同袍互戕,遵循军法,但是极刑,孙将军,你出此言,可要慎重!”
面对刘承祐的质询,慕容延钊上前一步,谨声答道:“争功之事,却有其事;拳脚相向,也是不假。杨业脱手,却却当罪恶,然冲突究竟因何而起,还请殿下详查!”
孙立主动接过了话,对于此点,倒没敢瞎扯,说:“这些伤,都是在他冲锋陷阵,苦战当中所受。似如许敢战、善战的懦夫,竟为杨业所欺,请殿下做主。”
或许此中,还另有隐情,但是,也不首要了。率先对袍泽脱手,这已然犯了大忌,就算是杨业,也得惩罚。
进营察看间,各军、营将士,见到刘承祐,不知谁带头,高呼起“万胜”,山呼之声,持续了好久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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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业以此军功绩充抵,免极刑,降三级,杖二十,调往马队都喂马;孙含,降一级,免功;其他参与打斗的士卒,杖十,全数调往伙营!”郭荣答道。
“看来,此战收成却也很多。”刘承祐点头,略作沉吟,转向李万超,说道:“此战我军得此完胜,将军率众迂回,截敌后路,不辞辛苦,甘冒奇险,当为首功!”
等刘承祐出得山口,赶到耿崇美死亡之地时,战役早已结束。燕兵大部被俘,老诚恳实地当着阶下囚。河东各军当场安营休整,清理疆场,救济伤员,统计战损。
“哦......”
“这便是耿崇美?”军帐中,刘承祐大马金刀坐下,指着张彦威献上的首级,随口道。
“真黑啊!”刘承祐略微打量了一番,一副“老酋”的丑恶模样,摆手命人撤下,随便地感慨一句:“本来,我还欲从其口中,探探契丹人的真假,现在看来,倒是没机遇了。罢了!”
慕容延钊说话间,目光安静地往孙批示身上瞥,明显话里有话。
很快,一名身材壮硕,都头穿戴的军汉,走了出去。不过形象有点惨,身上挂了好几处彩,包扎处。见到刘承祐,直接拜倒施礼。
“末将如有虚言,愿担军法!”孙立拱手,一副恨有底气的模样:“被伤弟兄,就在帐外,殿下无妨召来,劈面对证!”
站出来的,是第二军批示使孙立,只见其板着一张脸,向刘承祐道:“末将有下情上禀。”
“谢殿下!”
“殿下!”这个时候,郭荣主动站了出来,平高山说:“既要劈面对证,岂可听一家之言。无妨叫来杨业,听听他又是甚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