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有些发酸,辰子戚揉揉鼻头,“呸呸呸,老子才十八岁,说甚么死啊。来来,趁着大好韶华,来玩点风趣的。”
辰子戚缩着脑袋,一溜烟地跑了,地上湿滑,还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到泥地里,被丹漪一把抱住。
答复他的,是一把飞来的大扫帚。
“这是啥?”辰子戚看到常娥这么严峻,顿时有些气不顺。如果真承诺了常娥跟李于寒的事,他就是平白给本身找个爹,想起来就一头火。李于寒阿谁木头人,哪点配得上他的小仙女!
如许的景色,常娥非常喜好,现在正在亭中煮茶,一边嗑瓜子一边做针线。
“下雨了。”辰子戚站在雨廊下,看着内里淅淅沥沥的秋雨。鸟儿们不喜好下雨,因此归云宫各处都有雨廊相连。不过竹峰那边就没有这么便利了,灵和灵关跟在前面,手中捧着两把伞。
“无妨事。”丹漪倒是不甚在乎,带着他坐进软轿里,又轿夫抬着飘畴昔。
一场秋雨一场凉,气候又要变冷了。
“明天来,实在是有事跟娘筹议,”辰子戚话锋一转,提及了别的,“丹漪他爹娘不晓得甚么时候返来,我俩结婚的事就想先跟娘筹议一下。”
丹漪把玩长发的手倏然顿住,缓缓抿紧了唇。如何忘了,戚戚的寿命与他分歧,他天生就能活三百年,而戚戚就算把龙吟神功练到极致,也不过两百年的寿命。
丹漪的眼睛一亮,“你要跟我玩吗?”
这还是小时候常娥教他的,“打你,你不会跑啊?断念眼的人就该多挨打长记性。”
常娥住的小院,是竹峰上最好的院子,乃是之前丹漪的娘亲喝茶莳花的小阁。院子里有竹子搭的小亭,顶部都是劈成两半的竹管。雨水顺着竹管留下,汇成数十道水流,在亭子四周缓缓留下,降落在空中的石槽中,流出院子去。
“这些年跟你睡,我都不会本身擦头发了,”辰子戚嘟哝,“幸亏我必定死在你前头,倒是不怕。”
“我一向都能飞。”丹漪抬了抬下巴。
油纸伞上画着青青竹叶,与周遭的竹林融为一体。辰子戚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跟敬爱的人手拉手,就算走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感觉腻。
“……”常娥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俩,迟缓地瞪大了眼睛,腔调安静道,“你一向说的心上人,就是丹漪?”
辰子戚有些看呆了,猝不及防被抓畴昔,按到丹漪怀里一顿揉捏。
丹漪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颚降落到池水中,在氤氲的雾气中分外撩人。
“娘。”辰子戚放开与丹漪交握的手,开口唤道。
辰子戚闷笑不已,这鸡仔的翅羽都没长齐,那里能飞,但看着丹漪有些不欢畅,便哄道:“对,你是神鸟凤凰,必定能飞的,我们早晨再练练。”
“别乱动,有针!”常娥拍了他一巴掌,把东西夺过来,拽断了线头,将针别到针板上。
“来给你送把伞。”辰子戚晃晃手中的另一把伞,抬脚进了竹亭,眼疾手快地将常娥方才放下的东西捞进手里。
怪不得两人这么大了还要睡一个屋,怪不得两个大男人走路还要手牵手,怪不得每次提起丹漪这臭小子就忍不住地眉开眼笑。
春季的时候,亭子四周的花树盛开,会有花瓣跟着春雨落进石槽里,非常标致。
“结婚的事,得我跟他爹娘见过以后再说……”常娥说到一半顿住了,“你等会儿,你说谁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