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八道,”常娥踢了他一脚把手抽走,“说甚么亲,我是先帝的太妃,说给谁?”
“那叫飞?”辰子戚撇嘴。昨晚他俩在床上,还在玩飞飞的游戏。让丹漪变成小红鸟,辰子戚捧着往空中扔。
丹漪拉住他的手,徐行穿过雨廊。因为功法的启事,辰子戚的手四时都是微凉的,是丹漪最喜好的温度,像一块美玉,握在手里,温润清冷。
“不找,”丹漪伸手摸摸辰子戚的脸,“你死了,我活着何为。”
“……”常娥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俩,迟缓地瞪大了眼睛,腔调安静道,“你一向说的心上人,就是丹漪?”
丹漪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颚降落到池水中,在氤氲的雾气中分外撩人。
“嗯。”丹漪不甚在乎地应了一声,没有说,那天戚戚魂不守舍地拉着他分开小院,常娥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的。
“别乱动,有针!”常娥拍了他一巴掌,把东西夺过来,拽断了线头,将针别到针板上。
油纸伞上画着青青竹叶,与周遭的竹林融为一体。辰子戚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跟敬爱的人手拉手,就算走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感觉腻。
常娥垂眼,不说话,一时候,亭中只剩下炭火燃烧的哔啵。她晓得李于寒的情意,开初是有些顺从的,但也忍不住心生欢乐,偶尔也会妄图,如果能与那人隐居山林欢愉清闲该有多好。
“来给你送把伞。”辰子戚晃晃手中的另一把伞,抬脚进了竹亭,眼疾手快地将常娥方才放下的东西捞进手里。
“这是啥?”辰子戚看到常娥这么严峻,顿时有些气不顺。如果真承诺了常娥跟李于寒的事,他就是平白给本身找个爹,想起来就一头火。李于寒阿谁木头人,哪点配得上他的小仙女!
练习了大半夜,也没能扑扇几下,丹漪却以为本身能飞了……
“嘿嘿。”辰子戚挑眉一笑,然后,面前一阵红光闪过,秀色可餐的美人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红鸟。小红鸟跳上他的膝盖,张着翅膀啾啾两声,然后扑扇扑扇。
丹漪从速上前去拉架,把辰子戚护在怀里,低头挨了一扫帚。
“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辰子戚懦夫断腕般地点头应是。
母子俩相互对视半晌,常娥低下头,拿起剪刀,一剪下去把那剑套给截成了两段,“娘老了,胡涂了。”
“结婚的事,得我跟他爹娘见过以后再说……”常娥说到一半顿住了,“你等会儿,你说谁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