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我娘面前,可得记得罢休。”辰子戚回握住那只暖和苗条的手,火炉一样的小红鸟,气候越冷越招人奇怪。
辰子戚只感觉心尖刺啦一下,被那把剪刀给豁开了个口儿,鲜血淋漓地疼,抬手握住常娥拿剪刀的那只手,放轻了语气,“瞎胡说,我们家小仙女才不会老,柔滑得像朵花一样,出去说亲必定很多人抢着要。”
如许的景色,常娥非常喜好,现在正在亭中煮茶,一边嗑瓜子一边做针线。
“我一向都能飞。”丹漪抬了抬下巴。
怪不得两人这么大了还要睡一个屋,怪不得两个大男人走路还要手牵手,怪不得每次提起丹漪这臭小子就忍不住地眉开眼笑。
丹漪从速上前去拉架,把辰子戚护在怀里,低头挨了一扫帚。
“本来如此。”常娥微微点头,然后,抄起墙角的扫帚就打。
丹漪拉住他的手,徐行穿过雨廊。因为功法的启事,辰子戚的手四时都是微凉的,是丹漪最喜好的温度,像一块美玉,握在手里,温润清冷。
洗过澡,擦干身材,爬上床。辰子戚把湿漉漉的脑袋拱到丹漪胸口,让丹漪给弄干。
“噗――”辰子戚从嘴巴里呲出一股水花,喷了丹漪满脸,“哈哈哈哈……”
小红鸟尽力扇动小翅膀,在空中逗留半晌,便晃闲逛悠地往下落,再扇动几下,又上升了一些,而后便如断线的鹞子普通在空中打着旋儿一头栽进被子里。
常娥住的小院,是竹峰上最好的院子,乃是之前丹漪的娘亲喝茶莳花的小阁。院子里有竹子搭的小亭,顶部都是劈成两半的竹管。雨水顺着竹管留下,汇成数十道水流,在亭子四周缓缓留下,降落在空中的石槽中,流出院子去。
竟另有这类说法?丹漪歪了歪脑袋,他小时候如果爹要打他,娘就会打爹,但如果娘要打他,爹就会帮手抓。以是,向来没有在父母爪下胜利逃窜的经历。
“嘿嘿。”辰子戚挑眉一笑,然后,面前一阵红光闪过,秀色可餐的美人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红鸟。小红鸟跳上他的膝盖,张着翅膀啾啾两声,然后扑扇扑扇。
“我们就这么跑了,太妃娘娘会不会活力?”丹漪靠坐在池边,伸手把三息还未出水面的人捞起来。
丹漪立时共同地淡淡一笑,“我俩。”
辰子戚闷笑不已,这鸡仔的翅羽都没长齐,那里能飞,但看着丹漪有些不欢畅,便哄道:“对,你是神鸟凤凰,必定能飞的,我们早晨再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