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嘲笑道:“陛下说得甚么话,臣妾只是想带公主开开眼界罢了。”
阿娇眉开眼笑的应下,便是搀着南宫公主出了内寝,往偏殿去了。
“呵呵,这有何难?”
在外殿的刘彻闻得自家婆娘的言语,就晓得她又要败家了。
“行了,气大伤身,莫动了胎气。”
刘典比张骞之子张笃小一岁,已虚年五岁,他虽遗传太常卿刘买的温润脾气,但内里却同楋跋子般是个心机深的,小小年纪就格外独立,或许还称不得甚么有主意,但还真是很有几分独来独往的臭脾气,不太乐意被长辈逗弄。
船模倒是好做,近年汉中海军的船匠多有呈来帆船战列舰的船模,少府匠师们拿着略微改改,在船身两侧加装浆轮,内里加装发条弹簧和传动装配便可,起码省却了做团体船身的工夫。
阿娇奥秘兮兮的笑着,又带着几分夸耀道:“本宫且带你去看个少府刚送来的好宝贝,若让那小刘典瞧见,必是挪不动步的。”
到时只要太皇太后不返京,楋跋子也必不敢自行提出要回长安城,她可不似阿娇和南宫公主是莽的,向来不会惹长辈不悦。
过得夏至,刘彻方才筹办好加农炮的设想图样,但想见得成品,怕是要再等些光阴。
故而小刘沐迩来沉迷于戏水,倒是没重视到偏殿某配房内多了个大沙盘和火车模型,不然只怕又要脱手兼并了。
何况也没见他渴求父母伴随甚么的,除非有事相求或是晓得自个闯了祸,小刘沐压根就不会向阿娇撒娇,乃至很有些不待见这不靠谱的母后。
虽说她没真讹来七斛上好南珠,但却得了两斛有价无市的顶级南珠,乃是南越国特地进献的贡珠,更因宫内妇医替她调度身材,方才让她得以怀上身孕。
幸亏两地间铺了沥青大道,百余里的路程对马速高深的公孙贺也不算远,加上卫尉卿无事不需上朝,逢得休沐应能在甘泉宫呆个一天两夜。
实在除却手工制作的齿轮吃力些,大部分的布部分件并不难,初期的火车和轮船布局都很简朴的,刘彻上辈子在初中时就曾用小马达作为动力装配造过火车和轮船的模型,花不了太多心机。
侍立在侧的内宰们也没敢管,只能等皇子殿下吃畅快了,方才帮他沐浴换衣。
如此算来,她怎的都得在甘泉宫呆上半年风景。
刚迈入寝殿,就见得自家傻儿子正坐在小杌凳上,抱着块大寒瓜又啃又啅,鲜红的汁水流得浑身都是。
少府诸冶监锻造出无缝钢管后,帝国科学院的数个研讨所已在清河王刘乘的主持下,开端停止蒸汽机的试制。
刘彻自是晓得她们要去瞧甚么宝贝,乃是个大沙盘,另有上头的……火车模型。
刘彻真是愁得紧,却也没甚么体例,干脆自我安抚,能吃是福,好色也是男人本性,好歹不愁今后香火不旺。
南宫公主面色讪讪,放软腔调道:“那你待如何?”
阿娇见得他,不由有些心虚,忙是近前见礼道:“陛下本日倒是返来得早。”
“你……”
刘彻本身虽没甚么广纳嫔妃的心机,但若小刘沐长大后有本领纳个三千美人,他可懒得管,只要不整出甚么强抢民女或腐败淫邪的下作事,也就随他了。
刘彻在设想加农炮之余,也不忘扔了几副火车和轮船的草图给少府匠师,让他们先试着做些模型出来。
少府诸冶监得筹办铸模,帝国科学院得筹办发射药包,雷管作坊还得制作出微型雷管,这都需求很多时候的。